,若是不來,我也會盡量的剋制自己不去想你。”
安森良久才艱難擠出話來:“羽兒,何必說這樣的話,我怎會不來看你。”
於是,麥羽便依舊住在自家府上,安森雖是沒有勉強,然而總歸是不甘心,此後又明裡暗裡的提了好幾次。只是麥羽卻並不理睬,似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回到宮中去,安森雖是無奈,卻也沒有辦法,只得尋著較是有空的日子,趕早的處理完繁雜政務,之後再匆忙的從宮裡趕來陪她。
如此這般的一晃又過去數月,只要安森不提回宮之事,兩人倒也一如既往的親密旖旎,相安無事。
然而最近一兩月來,安森到府上陪她的時日,卻是間隔得一次比一次長了,麥羽追問數次,安森也只解釋說是朝中事務繁忙,她雖是半信半疑,卻也無由反駁,只好作罷。
澆愁
轉眼到了陽春時節,這日用過午膳以後,麥羽的母親抱了之恩去園子裡散步,便丟了麥羽賦閒在家。窗外溫煦的陽光照得人有些慵懶,麥羽昏昏欲睡的半躺在長榻上,本欲閉目養神,然而外頭黃鸝嘰嘰喳喳的啼鳴,還間或伴隨兩三聲的貓叫卻聲聲入耳來,麥羽不由煩躁,越發覺得j□j惱人,怎也靜不下心來。
睜眼望向窗外柳綠花紅的好景,麥羽不覺記起上一次安森從她家離開時,庭院的楊柳方才新發出嫩芽,而此時,卻已是一樹春風千萬枝的繁茂景象,掐指一算,安森近一月都不曾到府上,想及他近日的疏落,麥羽越發覺得不安,一時竟睏意全無,便站起身來,更衣出門,往隔壁的肖府去了。
麥羽從前同肖蓓是一對幾乎形影不離的好閨蜜,然而近兩年來往卻少了許多,初是因進宮而不得不疏了聯絡,後來則是因為懷孕避著,加之孟葉摻在中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兩個姑娘雖仍是比鄰,卻已許久都不曾見面了。
肖蓓乍見麥羽不速而來也甚是意外,便冷冷道:“你那病可算是好了,病了這麼些日子,還真是辛苦了。”
麥羽也不理她冷嘲熱諷,兀自走到雕花木椅前坐下,一手端起丫鬟剛送來的茶,仰頭灌了一大口,復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肖蓓見她這般,不覺好奇道:“怎麼好端端要作出一副借酒澆愁的姿態來?說來,你這麼些日子究竟幹什麼去了?聽說並未在宮裡,說你在家吧,卻又閉門不見,還真是半點訊息也沒有!”
麥羽也懶得一一回答,只抬眸打量著肖蓓笑道:“你也越發有弱柳扶風之態了,難道也愁著麼?”
肖蓓亦是自嘲的笑了笑,稍稍斂了斂裙裾,便往同麥羽隔了張几案的木椅上坐下,搖頭道:“我的這愁,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倒是你,莫非是也有同樣的事情了?”
麥羽不置可否,只微笑建議道:“既是不約而同的犯著愁,不如咱倆就真來借酒澆愁吧。”
肖蓓怔了一剎,“你想真喝?”
麥羽毫不猶豫的點頭:“一起吧。”
肖蓓尚且有些遲疑,麥羽見狀笑了笑,便扭頭對一旁肖蓓的丫鬟道:“素芊,去拿一罈竹葉青到西閣去。”說罷又對肖蓓道:“酒這東西我也不懂,只覺竹葉青這個名字挺美,加上也不那麼濃烈,你覺得如何?”
肖蓓無奈搖頭,“關於酒我是一竅不通的,隨便吧。”
待兩人慢悠悠轉到西邊較偏的一方廳閣,素芊已早將竹葉青抱來,肖蓓見著那斗大一罈,不由愣了一下,轉頭看麥羽卻是一臉無謂的笑意,便囑了素芊守在門外,開壇對飲起來。
麥羽先自己倒了一盞,笑盈盈的朝肖蓓道:“玉壺系青絲,沽酒來何遲。山花向我笑,正好銜杯時。”說罷舉起杯盞一飲而盡,“這杯我先乾為敬。”
肖蓓終於忍不住笑了:“你還是悠著些吧。古人斗酒才詩百篇,你這還沒飲呢,竟也詩性大發了。”
麥羽只笑著指指她面前的杯子:“你與其在旁看我醜態,還不如快些來相伴醉悠悠來得盡興呢。”
肖蓓經不起麥羽一再慫恿,亦有些來了勁,微笑的點點頭道:“說來你我也許久未曾這般坐著聊天了。”說罷也舉盞向麥羽邀杯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啊!”麥羽興奮得猛一拍桌案,仰頭再次將一整杯幹下,爽氣道:“盡將沽酒飲,酩酊步行歸!”
肖蓓方才那杯灌得太急,只覺嗓子有些辣辣的疼,尚未緩過氣來,便瞧著麥羽這邊又邀開了,剛欲推脫,一轉念又覺不甘示弱,遂低眉凝思片刻,微笑道:“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吟畢,亦跟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