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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板上。讓他儘可能躺的舒適些。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唱起了一首輕婉的歌。

“晚風吹,稻花田,鐘錶匠小眠。眉頭緊鎖夢中喚,父親你在哪。天之涯,地之角,祖國萬里遠。孤身一人獨自嘆,酒醒愛人現。人偶醒,匠人起,對視默默情。輕聲訴說心中事,相知又歡喜。愛之切,心之樂,與何人分享。離別之時終到來,夢中人不在。”伴隨著愛麗絲飄渺的歌聲,陳老爺子靜靜的合上了眼。唱著歌的愛麗絲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一把菜刀,對著人偶揮舞起來。秦廣王大聲喊道:“人偶的身體碎裂了,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但愛麗絲似乎絲毫沒有猶豫,歌聲依舊從她的口中婉轉而出,人偶的身體也被她劈的碎裂,齒輪零件向一個個音符般在空中飄散。

一股氣體嗖的一下從那碎裂的身體中竄出,想必就是那高萬三的魂魄。秦廣王伸手一抓,便將那魂魄抓在手心中。文靜的身體突然倒了下去,催君府連忙前去攙扶。沒人扶住的人偶就這樣倒了下去,體內的零件四散飛去,重重的摔倒在了陳老爺子身邊。然而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微笑,口中輕聲接著文靜剛才的歌曲唱道:“離別之時終到來,願我魂相伴……”

人偶還魂篇 第一百零八話 爭吵

愛麗絲就這樣躺在了陳老爺子身邊,兩個人都帶著安詳的微笑,彷彿只是靜悄悄的睡著了。秦廣王長嘆一聲,說道:“生死有命,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只能尊重她的意志了。愛麗絲魂魄已不見,陳國光善魂已歸天。我們也已經盡力了。”

我接過催君府懷中的文靜,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陳國光的遺體,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竟然生硬的擠出一句:“難道做我房東的人都要倒黴?”

催君府搖了搖頭說道:“倒黴不倒黴我不知道,但是死也未必是個壞事。這些也許都是因果報應。接下來,我們應該去探望一下這個因了。”說著他掏出他的那隻大毛筆,在牆上畫了一道門,一道木板門便活生生的出現了。秦廣王緊握右拳首先邁入了門中,馬面也緊隨其後。而催判官也催促我,帶著文靜一起離開。我問他道:“那陳老爺子的遺體就放在這不管了?就讓愛麗絲這樣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催判官笑了笑,說道:“安心吧,自然會有人來處理。凡是和地府相牽扯的靈異事件,都有專門的部門負責善後。比如高萬三那些小混混的死亡,也是如此。所以你不必操心了,趕緊離開現場才是。”

我點了點頭,便喚醒文靜。文靜扶著一瘸一拐的我,一起邁入了那大門。而門的裡面,便是我熟悉的那間白色的地府辦公室。屋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兩排沙發是左右列,一座茶几擺在正中間,辦公桌放在窗戶前,還有轉椅和一袋煙。秦廣王坐在轉椅上,剛想去拿菸袋,抽兩口。但是發現右手中還攥著魂魄,便只得作罷。揮了揮手,便差遣馬面去帶黑無常來。

我和文靜坐在小沙發上,此時全身上下是疼痛不堪。催君府遞給了我一瓶藥,說道:“撒在傷口處,很快就會癒合的。”我點了點頭,立即接過藥瓶,開啟賽布,向腹部傷口撒去,只聽“嗷”的一聲,我彷彿是一頭被宰的豬一般,感覺全身的疼痛都集中在肚子上了。崔判官伸頭一看,對我笑說道:“忍著點,別讓你妹妹笑話了。”

一瞬間之後,痛苦就消失了,再向腹部看去,擦了擦周圍的血跡,傷口便不見了。這藥果然是神奇,但是一想到剛才的疼痛,我就實在不敢使第二次。文靜看我猶豫半天,拿不定主意,便一把搶過藥瓶,眼見就要往我臉上撒,我心想,臉上就蹭破點皮,過幾天就好了。何必用這藥呢,於是連忙阻攔。

文靜說道:“臉上如果留下疤,多難看啊。”

我笑了笑,說道:“反正臉也沒長的好看到哪裡去,算了吧。”

就在我們推推嚷嚷之際,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來者正是黑無常。此刻的她,雙手竟然被上了枷鎖,一副階下囚的摸樣。她看了我和文靜一眼,臉上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黑無常慢慢的向秦廣王走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竟然踹了我一腳,這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我那隻受傷的腳上。

我疼的嗷嗷大叫,整個人抱著腳從沙發滾到了地上。她似乎也沒料想到我反應會這麼大,看到我的腳腕已經紅腫了,才臉上露出一點點歉意。秦廣王大聲呵斥道:“你這是要幹什麼?文芒不是你朋友嘛?”

“朋友?他不過是甩了我妹妹的混蛋!”黑無常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剛才的一絲歉意,此刻又全部消失了。我一聽她這麼說,便心中大概猜到了幾分,咬著牙,忍著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