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還有兩行小字,鏽得連筆畫都看不清,只能憑輪廓推測出書寫的內容:枰州市革命委員會奪權週年紀念,時間為1968年。像章為銅製,直徑約4公分,根據大小樣式和別針插槽的痕跡,我想起了當年的紅衛兵,以及山道邊那座破廟。
隨後,曹陽又找到一支生鏽的鋼筆、半塊眼鏡片和一本染血的學生證,學生證只剩一張塑膠封皮,上面印有“陝西師範大學”字樣。但所有這些都無法作為死者就是漢人的有力證據。我問曹陽:“你怎麼知道被肢解的是個漢人?”後者答:“我看到一具剁爛的屍體,脖子裡拴著一個類似十字架的玩意兒,這種東西藏人肯定不會帶的吧?”倒也是,我沉吟片刻,接著問:“在哪兒看到的?”“當時就躺在這兒!”曹陽指著腳邊的坑穴:“奇怪,咋這麼快就沒了?”我看了一眼坑邊還在滴血的骸骨及一片片翎毛,估計屍體被烏鴉或禿鷲之類的鳥吃光了。
我懶得尋找那個十字架,即便找到怕也是個無頭案,於是抬腳往回走。“從昨晚到現在所經歷的事,你要全部記下來。”我對曹陽說,“這可都是相當重要的材料。”曹陽嗯了一聲,目光還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