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幣穿透空氣產生的衝擊,震落了沿途樹上的大堆積雪,在地面上竟然也劃出了一道痕跡。但卻在接近河道的時候,忽然爆炸,對面的食屍鬼和死靈法師頓時炸得血肉橫飛,染紅了淺淺的河水。這種場景在遊戲裡很平常,但現在以第一人稱在夢境親眼目睹,即使隔著那麼遠還是很震撼。若不是有夢境緩衝機制的保護,衛昕感覺自己也不一定能接受這樣的血腥場景。有種童年毀滅,不,青年時代的美好遊戲時光被摧毀的感覺……
屍體過了幾秒便消失了,河水也恢復了原來的清澈透明。
衛昕問:“怎麼回事,只能打這麼遠嗎?”
陳飛說:“當然不是,肯定能打到對方基地,從這到對方基地都還沒兩公里遠,到河道也才幾百米,再說我還也沒引爆。一定是對方的人攔截下來了。”
他剛說完,便看到河道處走來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青年,慢慢踱到河道邊上,手裡的衝鋒槍往肩膀上一靠,銳利的眼神直指他們的主基地。
“還真是軍迷型的夢者嗎……”
衛昕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他的手忽然模糊了一下,付蘭立刻做出反應,旋轉起手的紙傘,擋在他們面前。
紙傘上瞬間穿出了一把軍用折刀,還好被付蘭以未知的手法限制住,竟然被紙質的傘面卡住了。
付蘭扔掉那把傘,喊道:“散開,我們整個基地已經被監視了!”
他們立刻移動到基地裡的大樹背後,躲到敵人的視線之外。
但付蘭說:“沒用,監視還在。阿賴耶,打掉那邊樹上的眼!”
“怎麼會有眼,不是沒有商店了嗎……”衛昕嘀咕道,但很快抽出左輪,瞄準遠處的樹林。
結果他真的看到一隻眼球,背後連線著一根長長的血管,纏繞在一根樹枝上。衛昕來不及多想這是什麼鬼東西,抬手便開了一槍。
“槍法一如既往地爛!人家對面那人都能用子彈擋硬幣,你卻連個固定目標都打不!”付蘭罵道。
衛昕小聲說:“我也有過用子彈擋子彈的光輝歷史啊……只是在遠距離上的槍法差了點而已……”
那一槍沒打,眼球解開了纏繞,迅縮了回去,消失在重重樹影。
維羅妮卡忽然說:“別躲了,你們真是的,這麼容易被嚇到。”說著套上龍形頭盔,光明正大地走到了路的路口。
對面的男青年對著她掃了一梭子彈,全部被盔甲輕易接下,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趕緊衝進那一邊的樹林隱藏了起來。維羅妮卡搖了搖頭,表示敵人真是弱爆了。
“差點忘了我們還有個主坦克。”衛昕說,“這樣的話,大家開始上吧。我看就用最基本的陣型好了。”
付蘭白了他一眼:“笨蛋,又不用打錢買裝備,大家還分開走有什麼意義。”
陳飛卻說:“我覺得沒什麼啊,反正是遊戲嘛,別總破壞氣氛。既然是dt的地圖,就按照dt的打法來玩好了,對方的實力看上去也不強。我們隊的宗旨不是要玩得開心嘛,就分路好了。我跟淺瀨走下路。”
衛昕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淺瀨還是笑眯眯地和他趕往下道去了。維羅妮卡向衛昕說:“那麼我們一路吧。”
“雖然讓弗蘭這個廢物單人走路有些不妥,但你這麼提議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衛昕笑道,“夢日記我已經開啟了,那個傳送技能似乎可以直接和意識的地圖繫結,有敵情要及時聯絡,我們要互相支援。”
付蘭一臉落寞地在原地目送其他四人成雙成對地離開,長嘆一聲,跟在一隊搖搖擺擺的樹妖背後,默默走向路的路口。
………【第二十章 笨蛋雙子】………
待他們走到交戰地點之後,卻現對方的夢者竟然一個都不在。
陳飛百無聊賴地用電磁炮解決了幾個小兵,透過夢日記的共享功能,用意識聯絡衛昕:“他們怎麼都躲起來了?不可能全民打野吧?”
“唉,你還是把這遊戲當dt。”衛昕無奈地解釋,“現在根本不用混線打錢,他們躲起來也不是為了打樹林裡的野怪,而是在等待機會殺了你。這遊戲可沒有讀秒復活的設定,把人都殺完後,防禦塔還不是隨便解決?所以最好小心一點吧。”
衛昕說完,自己在殺掉幾隻小兵後,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停在離對方防禦塔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觀察著。他們的小兵衝到那座幽魂之塔旁邊,很快被防禦塔射出的一縷白色遊魂擊殺。
這場遊戲,衛昕他們所處的陣營相當於原dt地圖裡的近衛軍團,而對方的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