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導們的課程做了一番不小的調整,尤其是高年級生們,加入了攻擊性和控制性方面的教育,基礎課程也不再單純只考慮到將來為異能者服務,而是依照個人興趣加入了生物、機械、建築、藝術等方面的內容。有些聯邦資質考試也開始面對他們開放,像建築師、機甲製造師等,一旦透過考試,他們將可以取得與異能者一樣的執業資格。
無論這些註冊嚮導將來有沒有可能脫離伴侶,獨立從事自己鍾愛的事業,這樣的教育結構起碼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眼界開闊,知道在輔佐異能者之外還有更為廣闊的天地和人生。
至於已婚嚮導的職務調整,暫時還沒有開展,畢竟他們都身處要職,一旦挪動,可能會影響數千名軍政高官的利益。聯邦正是多事之秋,即使金轍這樣堅決的改革派,也不敢貿然挖下屬們的牆角,那純屬自掘墳墓。
改革,從來是一個漫長而艱苦的過程,尤其在初始階段,十年八年看不到效果都是正常的。
一個明媚的春晨,大清早巫承赫就從NTU臨時宿舍中醒來,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音波和小山一美將在上午註冊結婚,他和金軒都收到了請柬,被邀請作為觀禮親友參加他們的註冊儀式。在接下來的婚禮上,他還要擔任音波的男儐相。
這種重要場合必須正裝出席,巫承赫衝了澡,細心打理了頭髮,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來之後NTU整容師給他們做了容貌恢復,經過一週的休養,已經基本看不出之前假臉的痕跡了。
還是原先的臉比較順眼,吊眼角的感覺太不符合他呆木的人設了……巫承赫咂咂嘴,用小剪刀剪掉下巴上長出來的幾根細毛。這半年來他又長高了不少,身高達到一百七十七公分,骨架也比以前寬闊,而且還開始長鬍子了,每隔三五天就冒出那麼幾根。
雖然這個身體因為嚮導基因分外羸弱,到底還是衝著越來越Man的趨勢發展了,巫承赫對著鏡壁做了幾個健美動作,觀賞了一下自己薄得可憐的胸肌和幾乎不存在的腹肌,高高興興地出去換衣服了。
“早,準備好了嗎?早飯吃了嗎?”金軒做完晨訓回來,肩頭搭著作訓服,手裡拎著溼透的工字背心,赤裸的上身露出虯結緊實的肌肉,繁複的荊棘紋身纏繞著左臂左胸,陽剛之中透著詭異的妖冶。巫承赫只回頭看了一眼就心砰砰跳,一邊對著鏡子系襯衫紐扣,一邊道,“馬上就好,昨天做的起司蛋糕還有剩,要給你弄點營養素嗎?”
“你繼續打扮吧,我自己來。”金軒將作訓服丟進洗衣籃,跑去浴室沖澡,少頃裹著黑色浴巾出來,身材健美得像個運動明星。他咬著牛奶盒子給自己做營養素,又將冰箱裡的蛋糕取出來,擺在宿舍的餐檯上,喊巫承赫:“好了嗎?你在化妝嗎?只是男儐相而已,又不是新娘子,用得著這麼鄭重其事嗎?”
巫承赫還是第一次當男儐相,多少有點緊張,穿著婚禮司儀給他定製的儐相禮服出來,問金軒:“這樣行嗎?”
他穿著淺藍色襯衫,繫著淺灰色領結,襯衫胸前兩側是細緻的風琴褶,勾勒出修長優雅的線條,外面是淺灰色休閒西裝和同色休閒褲,整個人看上去又精神又清新。
金軒咬著牛奶盒子呆了一會,手忙腳亂找餐巾紙擦流到脖子上的牛奶,道:“很好很好,等會我幫你弄頭髮……該死,音波他瞎了嗎,居然找個比自己帥的當儐相!”
“你在誇我帥嗎?”巫承赫洋洋得意,將外套脫下來架在椅背上,坐在他對面吃早餐,“話說他為什麼不請你呢?”
“因為他知道我真實的臉。”金軒切了一塊起司蛋糕給巫承赫,把剩下的都擺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吃著,“他以為只要避開我他就是最帥的了,幼稚的孩子。”
“他真人長什麼樣?”巫承赫好奇地問,“很帥嗎?”
“你見了就知道了。”金軒咬著叉子道,“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已經坐在你對面了,任何對照組只要有我在,其他人都是悲劇。”
恢復本來面目的King神確實美得天怒人怨,那丹鳳眼,那高鼻樑,那稜角分明的嘴唇,那線條剛毅的下巴……不過這樣自戀真的好嗎?巫承赫心裡略不爽:“那我呢?”
“……你是例外。”金軒立刻搖尾巴,“你比我帥。”語氣真誠,表情誠懇,一邊說,一邊還用腳尖點了點蹲在餐檯下的巴巴里獅子。蠢獅子忙不迭地點頭附和,一臉腦殘粉的痴相。小燈泡本來蹲在巫承赫頭上隱身,聽了誇讚龍顏大悅,張開雙翅飛到獅子右耳根下,顯出亮橙的本色,像一個喜慶的蝴蝶結一樣為好基友裝點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