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消耗,後半段恐怕就會出現非常難看,非常讓人驚訝的對局來,這對一個已經成名的棋手來說絕對是個丟面子的事,甚至還會因為棋局招受水平質疑,這也絕對是致命的。而如果一直髮揮穩健的話,說句不好聽的,一炮而紅絕對有可能,並且賽事下來後對個人水平也絕對有長進。
現在世界級別的圍棋賽已經非常多,含金量也不低,可偏偏這樣殘酷的三國盃賽最為三個圍棋大國看重,因為這樣出來的第一名絕絕對對是世界第一。
“到十六歲時,左近藤每天的對局數不下八局,到十六歲後他每天的對局數不下十二局。三國盃賽上每人每天對局數不過四局,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就在我奇怪衛老怎麼突然說起三國盃賽的殘酷性時,他突然揭開了最後要說的話。
“這些可不是我瞎編的,而是與他對局過的老師說的,他其中一個老師便是大竹先生。也不要以為他對局的數量多而質量不高,在對局完後是一定要覆盤分析。”末了,衛平還加了一句,“在賽前,雖然很多媒體預測我們實力大進,卻一致把冠軍之爭放到了李民澤與左近藤身上。”
對局多嗎?我暗自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想,要說每天對局數,我絕對是達不到那個數目,就算被困在山洞的兩百多年,我左手與右手對弈也不過是每天一盤而已。
“衛老,你別打擊我的信心好嗎?”隔了一會,肖夏怪腔怪調的叫了一聲,把屋內因衛老的話而變得凝重的氣氛給沖淡了。
衛平笑了笑:“我這是叫你和寒生不要輕敵,別因為他只是個新人王而以為他好欺負!可不是打擊。”
肖夏嘿嘿笑了起來:“寒生不一樣是新人嗎?你見我對他可有輕敵?”
衛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了搖頭:“那是你對他了解了,知道輕敵不得。對左近藤你可瞭解不多,要不是大竹先生與我閒聊時誇獎過他我也不會知道這麼多。”
晚上與我對弈一局後臨睡前肖夏瞅了瞅四周,悄悄對我說:“看來衛老有點看好左近藤,怕是覺得他會拿下這次冠軍和世界第一的頭銜。”
我一怔,笑了笑沒有說話,閉上眼開始安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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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休息了一天三國盃賽的第二輪便開始了。晉級的棋手每天有四局賽事,上午一場,下午兩場,晚上一場。上午一場我對銀三順,下午先是對左近藤然後對肖夏,晚上對李民澤,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但衛老等人卻是口口聲聲的不妥:晚上與李民澤對局,對局後還能睡個好覺嗎?
“請多指教。”與銀三順見面他首先朝我恭敬的鞠躬見禮,我回了一禮,等站直一看才發覺他也是參加過熱身賽的韓國棋手之一。端端正正在我對面坐下,他嘴唇動了動,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沒等片刻他又道:“對於閣下的棋力我個人非常敬佩,李民澤君也是這樣。”彷彿覺得只說自己分量不夠,他加上了李民澤,“不過在與我國棋手金泰和的對局,閣下的棋品讓我非常不恥。”
我先是一愣,隨即也不解釋的笑了笑。他盯著我,道:“對於閣下利用自己棋力高超,在棋賽中肆意打壓對手意志,摧殘對手信心的做法,我為閣下擁有的棋藝感到悲哀,認為這是整個圍棋界的恥辱!”
“哦?”我挑了挑眉,“請問您認為我是在棋局上贏了貴國的金泰和還是在棋局外用手段贏得的比賽?”
銀三順猶豫了一下,還是立刻回答道:“是在棋局上。”
“是嗎?”我仍舊笑著,“既然我是在棋局上堂堂正正贏得的比賽,又怎麼會讓你感到不恥?”
銀三順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從整個對局來看,閣下的棋力的確是高過金泰和君,他輸了並不冤枉,但閣下一盤接一盤的勝目數卻表露了你的內心,以至到了賽後金泰和君連圍棋兩個字都不願提起!”
對於他做這樣的推理我實在無奈,搖了搖頭:“圍棋是不是人的對抗?”在他點頭確認之後我又道:“既然是人的對抗銀三順君難道認為人能一直保持心態平衡嗎?就算是十五番賽局,勝負對人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勝一盤代表佔有優勢一盤,負一盤代表失去優勢一盤,金泰和君是以快棋聞名,這也從側面表明了他是一個勝一盤順一局,負一盤愁一局的對手,在先一盤的失利導致其後對局的失利,這是他個人心境的問題,而不是我打壓,摧殘的結果!或者說,銀三順君沒聽過一山還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認為貴國的金泰和快棋無人能擋,無人能更快?或者說銀三順君認為只有貴國人才有堅強的意志,才有求勝的慾望,我只有輸了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