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飛劍已經不錯了,怎麼還會有其他法寶?難道你是依靠元嬰本身,抵抗住了我的‘怨?’?”
鴛?漠然道:“我剛剛的提議,你現在答應還來得及!”
》你……你不是不能動了嗎?”呂不畏終於看清前面的鴛?,她整個人被一個橢圓形的金sè光罩護著,濃黑如水的霧氣死死裹著那蛋形護罩,但無論怎樣衝擊,都無法突破進去。
“誰說我不能動!”鴛?似乎有些奇怪地看了呂不畏一眼。
“你能動那你為什麼不走?”呂不畏滿臉狐疑。
“我為什麼要走?”鴛?雪白的瞳孔微微一凝,搖頭道:“我原本的任務還沒完成,你這一出現,我又多了新的任務,當然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呂不畏張了張嘴,狐疑之sè更重,低頭想了想,忽然詭笑起來,盯著鴛?嘿然道:“你在唱空城計是不是?騙我?你已經被我的怨?束縛住了,你那光罩一旦移動就會破散,對不對?你在等人來救你……我猜對了吧?嘿嘿,你別做夢了,老夫有了這棺寶,不管來多少人,都把他們煉成傀儡,倒省了我四處捕獵的功夫……”
鴛?勝似閒庭信步地在半空中走了幾步,黑霧也如同見了呂不畏似的紛紛退讓,呂不畏立即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北邙山那裡比較隱秘,也很安靜,只要你和你的天棺派躲去那裡,我是不會找你們麻煩的。”鴛?語氣中帶上了遊說的味道。
呂不畏臉sè鐵青,cāo控棺寶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荊飛羽忍不住大喊道:“鴛?!你雲山號稱仙界執法者,這骨海道人殺人無算,北邙山就算再怎麼隱秘,總會有人跡的,你放虎歸山,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枉你以執法者自居,這樣的魔頭你不管,反倒一些欺負凡人的養氣期菜鳥,你更願意懲罰人家,這不是欺軟怕硬嘛!”
鴛?似乎看出了荊飛羽的心思,搖頭道:“你不用激我,他和你的仇怨今天就算終結了,你不必為此擔心,因為你很快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
荊飛羽臉sè一滯,他確實是想激鴛?將骨海道人殺掉,這樣自己便安全許多,但鴛?思慮周詳,並不上他的當。
“哼,浪得虛名!”荊飛羽鄙夷喊道。
鴛?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輕聲道:“你以為這世界有絕對的白嗎?沒有黑,白又如何存續?天理昭彰,萬物相剋,大到天地,小到芥子,說白了都是正反兩面,對立相依,彼此制衡。白到極點,黑必然會產生,與其如此,還不如本來不那麼白!”
荊飛羽有些理解了她的意思,她是怕骨海道人一死,新的魔頭應運而生,會對正常秩序產生更大的衝擊。與其費力氣建立新秩序,莫如將舊秩序好好梳攏一下,所付出的代價能小許多。這雲山作為仙界執法者,看來也不是一味地靠暴力解決問題,相反,雲山的修真者很聰明,也很善於借勢。雲山和秘閣都是和整個修仙界同時存在的古老組織,漫長的歷史中,這種事情處理得太多了,簡直都熟能生巧了。
就在兩人略略交談的這一時半刻,呂不畏將棺寶直接調動到鴛?頭頂上空,拼死將裡面的黑霧向鴛?衝去。但是沒用,那些黑霧一旦遇到鴛?身周的金光,就像滿天紙屑遇到了火星,紙屑再多,也掩蓋不住那火星,紛紛被燃燒一空。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的金嬰再怎麼厲害,它本身也是由神識和靈氣,外加一絲jīng血組成的。這都是有人氣的東西,而只要有人氣,我這怨?便可以趁虛而入,將之汙化,不死不休……除非,除非你不是人!”那蒼老的聲音說到最後,語調已是變得無比驚駭。
呂不畏指著鴛?,往後退去,嘴唇不停蠕動:“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荊飛羽眉頭一皺,這骨海道人在胡說什麼,鴛?不是人,難道是妖,是鬼?是……
“你是上界……”呂不畏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鴛?的兩柄飛劍已是突破層層黑霧,如兩條閃電金蛇般向他刺來。
“看來你是不會接受我的提議了。”鴛?的聲音隨後傳來,比她的飛劍慢了許多。
“疾!”呂不畏腳踏骷髏頭,向後飛速倒退,大吼道:“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看看這個!”
轟的一聲,一團球狀物體被呂不畏拋向鴛?,巨響著飄散開來,裡面五顏六sè的、拳頭大小的光點四處飛舞。
“是魂魄!”荊飛羽暗吃一驚,卻見鴛?的眉頭微皺了一下,語氣已是變得有些冰冷:“天鬼的斂息潛行果然很厲害,被你害死了這麼多人我都不知道,倒讓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