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堅持不下去。雖不至於回報同樣的熱情,卻總是十分喜歡的,然而她還是剋制地很。
她轉向蘇紅,“蘇施主,接下來往哪個方向?”
“穿過這片海,南邊的極地就到了。”
陳若在一旁扁著嘴,水靈的眼睛眨一眨,又開始捧非真了,“非真師父,我覺得你好棒啊,既然能御水,那我們越過這片海豈不是簡單的很?我們出發前還準備了好多東西呢,多虧了師父。”
“我不會御水,越過海也並不是萬無一失的。”非真看看畏縮不前的小云團,暗自期待他哥哥脾氣好一點兒。
釵子載著五個人離海越來越近了,一個巨浪打在最近的沙灘上,小云團發出低低的嗚咽,“哥哥。”聽起來完全是要哭了的小屁孩。
“哭什麼哭,看看你那一片兒幹成什麼樣子了?!”哥哥顯然生氣了,中氣十足的聲音吼道。
“嗚嗚,哥哥。”小云團一句話也不說,怏怏的捱罵。
“你別罵它拉,它還小。”非真忍不住勸。
浪打在岸上的聲音小一些了,“咦,你是?”
“哥哥,是姐姐幫我變成雨噠~”小云團巴這非真,開心的說。
“閉嘴!”哥哥脾氣不太好,狠狠拍了小云團。小云團瑟縮著,釵子就載著四個人晃晃悠悠的,險些要翻。
哥哥又問“你們要去哪兒?”
非真看著他們的家務事,有點尷尬,有轉移的話題自然接上,“南邊,我們要去南邊,能幫我們嗎?”
“行,我送你們。”倒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一行人入了海,又換了玲瓏魚代步,海浪對眾人倒是溫柔妥帖。一路上聽著海和雲團的吵吵鬧鬧,陳若妹子撒了糖的誇獎,路上也不乏味。又是半月功夫,便過了海。
“姐姐姐姐,再見啦。”小云團依依不捨的說,“最南邊是我姐姐的地方,你要是看見她記得告訴她我想她啦。”
“要是你看見她,把鹽晶給她看,她也會幫你的。”哥哥也說道,送別了非真,就領著小云團惡狠狠地教訓。
耳邊總算清淨了,沒有小云團軟軟糯糯的撒嬌哭泣,沒有它哥哥沒完沒了的教訓,四個人踏上海邊的林地。這裡的天氣很奇怪,一忽兒冷一忽兒熱的,和外邊的天氣截然不同。
“好快啊,天哪,非真師父我覺得你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備品啊,我們本來準備了用很長時間去找的,這下子,估計三個月就夠了。”陳若對非真又開誇了。
非真已經習慣了她每天的誇獎,同行兩個月以來,不是誇自己漂亮就是誇自己人好技術好。聽起來,她真的很喜歡非真。
師父也很喜歡非真,在遇到陳若以前,師父大概是最喜歡非真,對非真最好的一個人了吧。
看著陳若的樣子,非真又想起師父來了。
按說陳若和非真的師父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她師父一個修佛的和尚,應該挺能說好話的,偏偏是個毒舌。
從小就嫌棄 非真長的醜,長得矮,不乖巧,笨。
可但凡有外人在,或者是在佛祖面前,那又不同了,師父做樣子的本事是一流。
梵阿寺論輩分,“因,緣,是,非”。師父是“是”字輩,非真是“非”字輩,但師父入門的時候出了岔子,論了輩,卻沒有號。單稱一個“是”字,山下的村民都說
“是師父,明天來我們家做場法事吧…”
“是師父,我想給我兒子求個籤…”。
非真聽著,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多了許多師兄師姐,怪的很,她有些不習慣,師父該是自己一個人的。
當然,用“是”來做名字確實是不太方便,師父在外邊行走的時候常常用他的俗家姓名,許長亭,非真喜歡這個名字,比“是師父”好上一百倍。
非真小的時候曾經問他,“師父,為什麼你在外邊要換名字呢?”
師父想了一會兒,“大概是怕墮了佛祖的盛名吧。阿彌陀佛,勿怪勿怪。”
非真心想,師父在外頭確實挺不像和尚的,墮了佛祖的盛名不好。呃呃,阿彌陀佛,佛祖勿怪。非真心裡想著,也學著師父的樣子唸了幾聲。
看著師父的樣子,非真一時恍惚,師父常常玩笑,這樣認真擔心佛祖盛名的樣子,讓她有點憂心。
她皺起眉頭,認真地問,“師父,可是,佛祖不是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嗎?他,他什麼都看到了,什麼都知道了,他會不會怪你啊?”
師父一下子笑出聲來,但看非真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