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小貓一樣貼在他身上。回到倚翠樓大廳,梅三一看到寧薇,臉色頓時變地慘白。蕭然從林清兒手中接過刀子,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這時的梅三,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
段興年連忙拉住蕭然:“大人,這種粗活兒,還是讓老哥來做吧。免得汙了大人的手。”
蕭然看了看梅三,又看了看寧薇,道:“好。三天之內,不許他死掉。”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段興年咧嘴笑了。接到這麼好的差事,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折騰了這麼久,估計衙門也快來人了,蕭然命令大部分弟兄化整為零,撤出城去,留下老段等十來號兄弟,押著梅三一行。順便搜出了倚翠樓姑娘們的身契。打發她們回籍,姑娘們感激涕零,歡喜莫名。
一切安排妥當,就地放起一把大火,將前後院子一併點燃。此時已近中秋,天乾物燥。這一場大火燒的正烈,映地半個京城的夜空紅彤彤的。赫赫有名的花都之冠、京城第一樓,就在這熊熊火光中化為灰燼。看著火焰翻滾直上夜空,蕭然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但是一看到身邊瑟瑟發抖的寧薇,心裡又一陣陣針扎似的刺痛。
又等了片刻,大街上終於響起了雜亂的人聲,官兵到了。令蕭然有些意外的是頭前開過來的竟是一支馬隊。領頭那人身材高大,揮舞著手臂大叫:“統統圍住,一個都不準放跑!”眾騎士轟然應聲,抄起大刀步槍。迅速封鎖了街面。
蕭然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只是黑天看不大清楚。正要喊那人上前答話,卻聽梅三在一旁殺豬似地叫了起來:“哥,哥!我在這裡!救命!”
段興年一掌切在他脖子上,把他打昏。就聽喊話那人大叫:“誰敢動我兄弟,活的不耐煩了?!”策馬飛奔至近前,火光裡瞧得清楚,這人卻是正三品御前一等帶刀侍衛梅良甫!
原來這梅三,卻是梅良甫的堂兄弟。仗著哥哥的權勢,開了這家京城第一樓,橫行一方,無人敢惹。先前捱了蕭然的欺負,也是一時託大,沒去找哥哥,卻找了幾個平日裡與他們兄弟相熟的侍衛。而清朝地侍衛分為宮廷侍衛跟王府侍衛,這幾個人都是王府的,湊巧不認得蕭然,這才大膽出手。
梅良甫剛剛接到訊息,說有人在倚翠樓鬧事,立刻帶了大內侍衛拍馬趕到。梅三見了哥哥,激動的熱淚盈眶。心說真是老天開眼,報仇雪恨的機會到了!就算這鬧事的王八蛋在京城裡有幾分背景,我還真就不信能大的過三品大員去!不料梅良甫奔至近前,滾鞍落馬,當頭朝蕭然撲了過去,抓住手臂便道:“老弟,哥哥晚來一步,沒傷著你吧?”
梅三氣的大叫:“喂,跑哪去了!弄錯了,你兄弟在這裡!”
蕭然冷冷的道:“還成,差點給咬到。”
梅良甫咬咬牙,走到梅三面前,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張嘴竟吐出兩顆牙齒來。半天猶自不敢相信,怔怔地瞧著哥哥,屁也放不出來。梅良甫回過身,衝蕭然道:“這個王八蛋,有眼無珠,連老弟你都敢冒犯!待我今兒回去,一定揭了他的皮。兄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看哥哥面子,能不能饒他一馬?”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梅將軍,你還是先看看你這位好兄弟都幹了些什麼事兒吧!”
梅良甫聽的一陣心驚肉跳,定了定神,這才瞧清楚藏在蕭然身後的寧薇,一時嚇地手足俱軟,險些便癱到大街上。有兩個侍衛上前扶住,好半晌,梅良甫嗷的狂吼一聲,踉踉蹌蹌的奔了過來,劈胸抓住梅三,嘶聲道:“公主,公主是你抓地?完了。完了!畜生,畜生啊!梅家要被你害得斷子絕孫了!!!”
一把抽出腰刀,作勢要劈。但鬧到現在這一步,就算真劈了他也是無用。一時心灰意冷,撇了腰刀,伏地嚎啕大哭。
官兵一到。街面上的人早溜了個乾淨。跟前的除了蕭然跟老段等人,只有梅良甫帶來的幾名心腹侍衛,其他的侍衛都遠遠的封鎖街面呢。蕭然心裡一動,上前拉起梅良甫道:“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梅大哥傷地哪門子心呢?”
“我?”梅良甫楞了半天,一時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岔子蕭總管有心救自己一命?靠,豈止是自己,全家老小上百口子人命。那可是梅氏宗族啊!一時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撲通跪在蕭然面前,只一個勁兒的磕頭,磕的蕭然都覺得腳下的地皮直顫。
他猜的沒錯,蕭然的確是有心賣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梅良甫畢竟是正三品地一等侍衛,又經營多年,手下頗有一支勢力。最為關鍵的是,作為御前侍衛,他可以直入皇宮,調動宮中侍衛。這一點就連榮祿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