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用盡了力。
他看到她眼裡的崩潰和絕望,眼睛已經紅得不堪重負,卻生生忍著淚,哽著聲,卻沒讓自己哭出來,“闖闖不見了!闖闖被靳永鐘的人抱走了!他們把我家翻得亂七八糟,他們把闖闖抱走了!他們把闖闖抱走了!”
她不停重複,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楚峻北自己的問題沒有想通,並不想管別人家的閒事。
而且靳家隸屬南方,他在北方,何必去招惹 ;那些麻煩?
他將自己的周圍都築了冰障,那時候眼裡的慾念被他扔到了蠻荒之地,再也尋不見。
他眼裡的,嘴裡的,全是利害關係,“靳永鍾是闖闖的二叔,就算他想撫養,也是人之常情,你一個女人,隨便拿點股份在手上不愁吃喝就行了,何必那麼大的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依舊是看不起她,但口氣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
南心無暇感激他的大恩大道,只是拼命點頭,“是是是,是我錯了,是我野心太大,是我人心不足,蛇吞象,楚先生,我求求你,你幫我找一下闖闖。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京都這些交通方面的路子,你有辦法的。”
楚峻北眉頭在一閃念間有過輕微一蹙,那女人的眼裡,分明即將掉落淚水。
因為弟弟不見了,如此傷心嗎?
“楚先生,我這次真的,我真的同意了,我同意跟你離婚。”南心眼框裡凝成的珠子,有兩粒分別粘在她下眼瞼上的睫毛上,只要風一吹,那粒水晶珠子就要落下來。
楚峻北凝神看著那兩粒珠子。
南心舉著手掌在她耳邊發誓,“我離,我離!我發誓,我給你股權!該給你的,我不賴你!我給你!
以前是我不要臉,我不該拖著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幫幫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馬上跟你籤協議,你之前一定有備檔,我馬上跟你籤!”
南心顫著背,連唇都在發顫,滿臉是淚望著楚峻北,剛剛從她眼裡凝成的珍珠,一粒粒的順著她臉頰流到衣襟上。
她望向他的眼睛。
他看著她這樣的眼睛,想起三年前,他出現在她面前,那時候的她,也很絕望 ;,眼睛裡都是灰色,沒有光彩,如今這種絕望更深,周圍都沒有太陽,連灰色都沒有,是地獄。
她抓著他的手,恨不得掐得他的肉裡,他聽見了她牙齒上下碰撞打架的聲音,泣聲乞求,“他們會殺了闖闖的!他們會讓闖闖失蹤!闖闖可以繼承靳家的家業,他們恨不得讓他死!楚峻北!我求你了,那就是個孩子,才兩歲,他那麼可愛,是不是!你幫幫我!
我不可以沒有闖闖的。
我這次真的會離婚,再也不會跟你玩花招,我真的跟你保證,我要再是反悔,我不得好死,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把股權給我了,你打算怎麼在靳家立足?爬下顧展唯的chuang,想辦法要他手裡的股權?”
楚峻北伸手,輕輕兜起女人的下頜一抬,讓她仰面看他的姿態更加直接,詢問的聲音中,掠過危險的氣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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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他握住她的手
南心哪有心思去分辨楚峻北的話有幾層意思,“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我現在只求你幫我找闖闖,幫我找闖闖!”
楚峻北鬆了南心的下頜,轉身走進大廳,“進來。”
南心一口氣吸上來,馬上跟了進去,她知道,楚峻北一定有辦法。
她跟在他的身後,不敢說一句話,甚至不敢大出一口氣,擦眼淚時,也是默默的,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隱形人一樣跟在他身後。
楚峻北上了樓,他走在前面,南心走在後面,軒轅gucci大搖大擺的跟在他身側,好不威風凜凜。
進了書房,楚峻北開始打電話。
一個又一個,掛了又打,打了又掛。
“對,每一個交通轉換口,不惜讓列車晚點,也一定要查,所有抱孩子的人,一歲到五歲這麼大的,全部查戶口本,登記身份證。”
“難度?這有什麼難度?我又不是沒在部隊呆過不懂嚴查的概念,不能說闖闖就是兩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