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一閉眼睛都是“楚太太”。
做夢的時候,也有人在叫她楚太太。
周姐在夢裡沒叫她太太,叫她小姐。
周姐對闖闖很好,叫闖闖小少爺。
哎,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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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和楚峻北結婚,沒打算回京都辦,沁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會說出不辦酒這樣的話。
想想也有點後悔了。
幹嘛不辦啊。
嫁人嫁得風風光光多好。
可是靜坐一陣,她的眼神便黯了下來,腦子裡一些碎片在放電影。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反覆的對她說,不能辦酒,堅決不能辦酒。
這日子平淡得像是已經結婚了好多年,沁兒沒有感受到過特別的喜歡。
只以為自己了楚峻北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連家裡兩條狗跟她的親暱度都讓她以為自己已經在這個家裡當了很久的女主人。
完全沒有磨合期。
闖闖在池塘邊玩,他要釣魚,沁兒守在一旁,二郎神站在闖闖身後,咬著他的褲腰,闖闖走到哪裡,二郎神跟在哪裡。
gucci便守著沁兒。
沁兒看著二郎神的耳朵,缺了半片。
一旁正把大陽傘準備支起來的周姐剛剛打好樁。
沁兒幫周姐一起撐傘,“周姐,二郎神的耳朵怎麼回事啊?”
“哎,二郎神還是個小奶狗的時候就被棄了,因為耳朵被咬斷了,賣不了好價錢,就被狗販子丟了,揀回來的。”
周姐沒說是南心揀的狗,南心覺得那麼小的狗沒有媽媽,沒有奶喝,多可憐,便一直養著。
gucci是楚峻北的狗,周姐沒說太多,沁兒點了點頭,“是挺可憐的,哪能扔呢,要是沒遇著人揀,可就死了,拉命債的。”
周姐嘆了一聲,附和著說,“哎,可不是嘛。都是條命。”
二郎神怕闖闖掉進池塘裡,一直把闖闖往離池子遠一點的地方拉,闖闖卻非要想跳下去遊兩圈。
急得想把褲子脫掉跳下去。
可是沒辦法,脫了褲子,二郎神還會去咬他的衣服。
闖闖只能嘆氣,拿著魚杆想找個位置坐下來。
傘撐了起來,沁兒喊闖闖,“闖闖,你過來,這邊傘下坐著釣魚,可別曬病了。”
闖闖走到傘的小椅子上坐下來,手裡晃著魚杆,“將軍,別再拉著我啦,別再拉著我啦,我不會跑啦,我坐啦,我坐啦。”
二郎神鬆了嘴,在闖闖身邊站相威武。
沁兒不禁笑出了聲,伸手摸著gucci的嘴,真是兩隻可愛的狗,當然啦,小主人更可愛。
週五的下午,闖闖會被爺爺接去京都過週末,還要把兩條狗帶去。
現在和爺爺奶奶分開的時間長,闖闖也想念了。
不會再像剛剛開始那般一定要媽媽。
反正媽媽不會走了。
暑假的時候,楚建勳提出讓闖闖在京都呆兩個月,中途想爸爸媽媽了,他們再把他送到t市來。
這樣他們兩夫妻可以多去玩玩。
其實於楚峻北來說,闖闖在t市不會影響到他和沁兒。
因為他不打算在沒有辦婚禮前和沁兒睡在一起,這一次,他一定給她一個無瑕的婚姻。
可闖闖才去京都不到兩週,就失蹤了。
夜裡已經十點半,楚峻北還在學著做南方的糖水,想給沁兒弄點宵夜吃,手機便響了。
是沁兒把手機給他拿進廚房的,料理臺上一大堆水果,剛剛切好。
“爸爸媽媽打來的電話。”沁兒晃著手機,她已經改了口,被楚峻北逼著改的。
“你幫我接起來問問什麼事,我現在雙手不空。”楚峻北剛把西米弄好,還得打芒果汁。
“好吧。”沁兒把電話劃開,“喂,媽媽。”
“沁兒!峻北呢!”劉湘在電話裡哭得大聲,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楚峻北立時便聽到了,手裡的水果一扔,將手套扯掉就從沁兒手中拿過電話,“喂!媽!”
“峻北啊!你快回京都來!你快回京都來!”劉湘捶著心口的聲音都傳了過來。
楚峻北大駭,“媽,怎麼回事!你彆著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