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明明好好的,還說給他送點心。
他們喜歡這樣玩,他就陪他們吧。
硬著心腸走進了醫院,楚峻北在電梯裡摁樓層7的時候,手指抖,眼前數字也在晃,他看不清數字,伸手不知道“7”在哪裡。
“護士,麻煩幫我摁一下7樓。”
他稟著聲,不敢大聲說話,他怕自己慌亂。
南心曾經膩在他的懷裡說,“峻北,你知道喜歡你什麼嗎?”
他笑得十分得意,“高囉,帥囉,能讓你滿意囉 ;,人好囉,有錢囉。”
她笑得停不住聲兒,“你要不要害臊。”
“沒有啊,說的是事實,為什麼要害臊?”
“我喜歡你身上那種臨危不亂的氣息,你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邊站著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而且是手握兵權的君王,不是軟弱可欺那種。
好踏實的感覺,走在你身邊的時候,不管誰朝我撲過來,我都不怕,因為有你在。
你一個眼神過去,我感覺你都要給他們三個字,‘斬立決!’”
那時候她笑得可真好看,伸著腿就像猴兒爬樹一樣往他身上攀爬。
她也是不怕累的,他不伸手扶她,她就吊在他的身上。
“峻北,你遇到麻煩時那種沉斂,我都快要愛死了。”
她說喜歡他的成熟內斂,他卻突然覺得那種沉著是種負擔。
每走一步,都是艱難。
“好的。”護士應聲摁了7樓。
電梯上行時,他反手壓在電梯內扶手上,不想上樓。
電梯停下來,“先生,7樓到了。”
“哦。”楚峻北硬著心腸走出去。
他聽見了嘈雜的聲音,那聲音有爭吵,有悲聲,有痛呼 ;。
楚峻北的腳步快了起來,他聽見自己的鞋底踩在光滑地磚上的聲音有些清脆。
到了搶救室外,靳斯翰全身都是疲憊的影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都是血,他的白襯衣袖口上,都是血。
楚峻北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晃得他頭暈。
靳斯翰抬頭時,楚峻北看見他紅紅的眼裡的淚水流了出來。
“大哥,南心呢?”
靳斯翰站起來的時候,伸手撐著牆,顯得吃力,他指了指自己對面那間病房,“從搶救室出來,進了那裡,你去抱抱她,讓她。。。。。。不要牽掛你。。。。。。安心的走。”
楚峻北在凝重消毒水味道的走道間踟躕一陣。
什麼叫不要牽掛他?什麼叫安心的走?
這些騙子!
為了證明那是一個騙局,他擰開那門的鎖。
裡面的護士醫生在說什麼他都沒有聽清。
只見著南心闔著眼睛,臉上還有擦傷的地方已經不出血了,沒有唇色,他摸到她手指的時候,冰涼的。
大哥說,讓他抱抱她,他便伸臂抱了抱她,然後把她抱了起來,悲愴之聲哽咽而出,“南南,我們回去。”
霎時間,病房裡亂作一團。
靳斯翰衝進病房的時候,看見三個護士都被踢到了*角邊。
不用說,一定是魔怔了的楚峻北乾的!
瞧瞧他的樣子,已經癲了一般!
醫生也不敢上前,只能一個勁的勸,“楚先生!你冷靜點!”
楚峻北眸子裡腥 ;紅一片,抱著四肢頭顱都耷落的南心硬是要衝出病房,把她抱回家。
“大哥,你叫人過來,把這些混蛋全部控制住,我要帶南心回家去。”
“峻北!”靳斯翰上前不得,他雙手擋著楚峻北的去路,眼裡噙著的水光,晃晃悠悠快要滾落,“你把南心放下,別讓她連死了也不得安寧,好不好!”
楚峻北搖頭,搖頭,喘氣的時候,他想吼都吼不出來,“不要開玩笑了,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受不了的。”
受不了的。
如果南心沒有了,叫他怎麼辦?
“別跟開這種玩笑,我開不起的。”
楚峻北覺得自己是瀕死的駱駝,再也不能往他身上壓一根稻草!
好好的一個人,早上還好好的,昨天晚上,他還抱著她。
她還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軟軟的,跟初春裡的風一樣,“峻北,我就喜歡你這樣抱著我的感覺,真是踏實得很。”
“峻北,今年冬天我們不在北方過年了吧,我們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