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裡都白希柔嫩的手背此時無端生出些刺來,刺進他的掌心,拍得他一陣陣的掌心銳痛。
孩子的父親,會不會是顧展唯 ;?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是顧展唯的,說不定早就已經做過鑑定。
可是他對三年前的南心根本不瞭解,那時候他們只有加起來不到一個小時的利益談判。
後來她離婚成功,如約跟他辦理結婚證。
見面也不過十幾分鍾。
他曾經對她的瞭解僅限於她對顧展唯的一往情深以及悲殤欲絕。
楚峻北突然意識到,他遭了報應。
三年前就不該利用南心,不該動用那樣的心思。
他不該想透過得到靳氏股份的方式來對付顧展唯。
更不該因為知道顧展唯跟南心的8年感情而期待有朝一日能在感情上報復那個私生子。
顧展唯和南心離婚後,一直沒找南心,他以為她的存在沒有意義,便想擺脫這段婚姻。
他不該在看到顧展唯對南心餘情未了的時候,又橫插一腳。。
他破壞了原有的秩序,如今,他遭了報應。
他讓這個曾經被他利用過的女人報復得夜不能寐。
她這樣欺騙他,他恨得差點想掐死她,卻只能把所有的力道掐在自己的腿上,不敢讓她發現。
“南心。”
“嗯。。。。。”她在夢囈,迷糊不清的應他。
他呼吸顫巍無力,“我這麼喜歡你,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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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淺的爭執,深的裂痕
黑夜像是有著魔力,伸展著綿延無邊的黑暗。
烏雲掩住星辰,尋不到真切的清明。
楚峻北一個睡姿持續到天亮,*都沒有閤眼。
他心中所想的事,反覆撕扯著他。
幾次欲要把身旁的人搖醒,問個究竟,可終究不明白問清楚了之後,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好象做生意時遇到了行業潛規則,誰都不講明,誰都有利。
一方挑明瞭,就是把局陷入死局。
死局是什麼樣?
死局是任何一方都無法得利,且僵局一直持續並把負面結果不斷擴散,甚至連根拔起。
白天的天色也不會亮敞到哪裡去。
這幾年,每一年的冬天都覺得特別不好,天空總是壓著陰沉的氣壓,雪再白化了之後也汙濁不堪。
楚峻北很早起*。
等南心起*洗漱好到了客廳的時候,茶香已經撲鼻。
楚峻北坐在沙發那裡,看到南心光著腳丫子走出來,也沒說什麼,地暖的溫度從腳板底可以傳到她的手指尖,她不會冷。
“頭也不梳?”
“你給我梳一下嘛。”南心一搖一搖的朝著楚峻北走過去。
坐在他的腿上,端起他喝過的茶,呷了一口,覺得神清氣爽。
“明前的龍井。”她自得說道。
“你現在這嘴也叼得很,居然給喝出來了。”他的手掌拍在她的腿上,一下一下的敲著。
像往常一樣,毫無差別。
南心回過身看到這男人穿著家居服,英俊的輪廓上,眼角眉梢都掛著溫暖的笑意。
這段時間她總是感覺楚峻北像是變了一個人,總之不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不懂風情的男人。
他喜歡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只要家裡沒有別人,他都想要跟她更加親近,哪怕她做些幼稚可笑的事,他也一一笑著收下。
這時候也是一樣,他誇她嘴叼的時候,活像她做了多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似的。
他總是對她流露出滿意的神情,讓她不禁然間覺得自信。
她撇撇嘴,“我哪是嘴叼,你的龍井,會有明後的嗎?”
“哈哈!”他大笑,“那我若是隨便買點龍井給你喝,你也要說是明前的?”
“那我要看杯子裡的茶你喝過沒有,你沒喝過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茶。”
“真是狡猾。”他說出這四個字,心中被不明物一蟄,一下子疼得一縮,可不是狡猾嗎?
她是南方的狐狸啊,腦子裡裝的都是騙人的把戲。
她揚起眉,輕哼一聲,“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