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覺得好笑,“咱們那些出來的女娃兒,哪個不會算的?”
文長慶伸伸脖子仰了仰,“那不一樣。”
客人還沒來,初曉就跟文長慶說一個桌上的菜應該怎麼配才合適,讓他以後注意著點。
文長慶時不時看一眼初曉,眼裡都是喜滋滋的味道,初曉心裡惦記著楚驥寒,沒有注意。
“曉,高中畢業你就到京都來打工,我媽說你現在是大學生。”
“本科文憑還沒拿到,還在上夜大。”
“那你懂的道理比我多。”
初曉今天沒多少心思開玩笑,勉力笑笑,“你現在也懂的也不少。”
文長慶耳根子又有點紅,問話的時候,有些結巴了,“曉,你不會因為書讀多了,就看不起我們老家的人了吧?”
初曉怔了怔,記憶裡的文長慶還是那個在鎮裡上竄下跳講義氣的小混子。
幾年不見,倒是靦腆了。
弄得她的性子都放不開。
人家黑社會老大都開始講文明懂禮貌了,你還漢個什麼子啊。
“怎麼可能?你要我幫忙的,只要我幫得上的,我都會盡力的。只 ;是我本事也有限,你別覺得我在京都沒混出個人樣就好。”
“怎麼可能!你現在本事大著哩。”
楚驥寒拿著手機再打電話初曉已經關了機。
這下子少爺脾氣上來更不得了。
立時就要去豐寧小區找初曉,非要堵死她不可。
可才一到辦公室門口,楚家來電話讓他快速到醫院,奶奶暈倒了。
楚驥寒朝著自己的額頭就錘了一下,馬上趕往醫院。
劉湘多年前腦內血管就有堵的情況出現過,好在注意身體,也吃藥,這些年偶爾發次病。
但畢竟年歲大了,犯病是控制不住的。
劉湘在醫院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楚驥寒守在醫院*,哪兒也沒去。
初曉起*後,刷牙洗臉,準備去上班。
文長慶也起了*。
周悅走了過後,初曉覺得文長慶一個大男人睡在客廳也不方便。
便把周悅的房間收拾出來,讓文長慶住。
這樣各自都有私人空間。
文長慶坐在廳裡等初曉收拾好,才進衛生間洗漱。
初曉每次都想讓文長慶睡到自然醒,他又沒什麼事兒,起來那麼早做什麼。
她坐地鐵去上班就好了。
結果文長慶次次都是前後腳醒,有時候比她早一些。
“曉。”文長慶拿著毛巾搓臉,走到廳裡,看著初曉擺好油條和包子。
初曉抬了一下頭,“怎麼?”說著又去廚房拿碗裝豆漿。
“你。。。。。”文長慶看著客廳裡堆著的一大堆紙箱,“阿姨,阿姨給你帶的東西,你怎麼不看看啊?”
“最近忙。”
“要不我幫你拆了?”
“不用了,拆出來佔地方,等房子大點再說。”
“哦。”文長慶又看了一眼那堆紙箱,走回衛生間搓毛巾。
今天楚驥寒很早來了公司,早到應該第一時間到公司的保潔都以為自己遲到了。
楚驥寒坐在辦公大區的桌面上,看到初曉刷指紋卡的時候,眼裡像是在卷著一層風暴。
初曉看到楚驥寒,覺得他有些憔悴,像是沒睡好,昨天的衣服沒換。
楚驥寒在初曉眼裡其實是個特別特別愛臭美的人。
西裝的顏色可以從淺碳灰到深碳灰,絕不穿一個顏色的碳灰。
一個星期的西裝顏色不帶重樣。
男人的襯衣西裝顛來顛去就那麼點款式和顏色。
他的襯衣可以一個月不帶重樣的顏色。
粉色可以有三四種,也不嫌膩煩。
頭髮必然打理得騷氣外洩,絕不會讓頭頂出現髮質本身的黑色,定期染燙。
今天的楚驥寒穿著昨天的一身衣服,沒換。
頭髮似乎也沒有精心定型,但還是帥。
初曉微一鞠躬,“總裁。”
公司這時候除了保潔在整理會議室,還沒有來人。
“昨天晚上,你跟那個!”
初曉不等楚驥寒暴聲質問,搶先道,“她是我老家過來的鄰居。”
他蔑笑,“我看著像青梅竹馬吧。”
初曉有些累,為了這份工作,她真的算是忍氣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