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只耽誤你幾分鐘。”
“我……有的是時間。”她閃爍不定的眼神。
但是鍾嶽看看錶。“我要趕七點四十分的飛機到曼谷,再轉到英國的倫敦,我沒有很多的時間,所以只能長話短說。”
“你要走了?!”她一驚。
“是的。”沒有嘲諷、沒有責怪,只是一臉的平和。“我想回英國應該是比較正確的抉擇,那裡我熟,又有……回憶,留在這裡,好象英雄無用武之地,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薛靖雯眨著眼睛,強忍住突然急湧而上的眼淚,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哭,是她叫他走的,是她讓他找不出任何留下的理由,她能哭嗎?哭又有什麼用?只是讓他多看一次笑話而已……
“孩子……”他看看她的肚子。
“根本就還沒有一定。”她帶著濃厚的鼻音說。
“會吧……”
“我是孩子的爸爸,我相信我有一些應享的權利和應盡的義務,我不想錯過孩子每一個成長的過程,請你讓我參與!”他“求”著她。
“根本還不知道!”她有些不耐煩,要不是為了這個可能,她上次也不會和他不歡而散。
“我覺得有。”他帶著一種他就要當爸爸的那種笑容。
“那你何不留下來等看看?”她若無其事道。
“靖雯,你明知道留下來對我而言是一種煎熬……”他痛苦的向她坦承。“我是那麼努力的想要挽回你的心,挽回我們曾經一度中斷的感情,但是你不和我合作,我一個人唱獨腳戲很沒意思的。”
她微張嘴,但是不語。
“你的脾氣不會變,而我……畢竟不是聖人。”
“我……”
“如果你真的懷了我們的孩子,胎教是非常重要的,你不能亂髮脾氣、不能動不動的就和人吵架,會影響小孩的性格,這是真的,可不是我危言聳聽。”他叮嚀她,就好象她已懷了孩子。
“鍾嶽……”
“在英國落腳、安頓好之後,我會給你我的聯絡電話和住址,有事……”
“不要走……”她蚊子般的聲音,除了她自己,根本沒有人聽見。
“再見!”他堅定的向她道別,沒有表現出軟弱的離愁,一個大男人的,他總不能淚灑街頭。
“鍾嶽……”她輕聲泣道。
“好好保重!”
“不要走……”她發出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似的聲音。
“你說什麼?”他已經轉身,但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的又回道。
“不要走!”她的聲音清脆了些。
“大聲點!”
“我說不要走!”她吼道:“我愛你,我要你留下來,我要你看著我肚子的每一個變化,一起迎接孩子的到來;如果這次沒有孩子,我們可以日日夜夜的努力,直到有為止!”
“靖雯……”他笑著搖頭,掐了掐她的臉頰。“你真是不害躁啊!居然敢這麼大聲的說這種話,你不怕被人笑?!”
“我不在乎,只要能留住你,什麼話我都敢說!”薛靖雯知道牢牢的抓住幸福比面子重要。“鍾嶽,如果汽車後座還不夠刺激,我們可以想想在餐桌上、浴室的地板上、又黑、又窄的貯物室裡,還有——”
“靖雯,你留住我了。”他吻上她的唇。
看著報紙上的娛樂版頭條,大大的刊著名模特兒薛靖雯要結婚的訊息,魯貝琪發現照片上的男人不是陶子傑時她十萬火急地往他的辦公室趕。心想是報社的錯誤,用錯了照片,還是另有原因?
陶子傑看到魯貝琪像瘋子般的一頭衝進來時,他只是眉毛一揚,沒有加以置評。
“為什麼不是你?”她將報紙朝他的面前一丟。
陶子傑拿起報紙一看,確定她指的是薛靖雯要結婚的那則新聞。
“為什麼是我?”他反問。
“應該是你!”
“不是我!”
“可是——”她困惑了。
“你以為——”陶子傑腦筋一轉。“你以為我和薛靖雯有什麼,所以你的態度開始變得奇怪,你才非搬出去不可?為的是——”
“難道我誤會了?”她摸摸鼻子。
“薛靖雯和鍾嶽是一對,一直都是。”
“我……”魯貝琪歉意的看著陶子傑。
所有的問題都得到了答案,原來貝琪的反常是因為薛靖雯,她很有風度的想成全他們,怪他自己沒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