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宰了。家裡羊群越來越大,每次生了小羊羔,母的留下,公的就給一刀當肉羊。
穆允崢收拾羊雜。
宋希蹲穆允崢旁邊看人收拾羊雜。
糖糕:“嘿,嘿嘿嘿,嘿嘿嘿……”
隊長好賢惠!
這麼賢惠的隊長他都想娶一個了!
就怕養不起!
糖糕戳戳宋希,跟男神說小話:“男神,家裡有紅豆沒?”
宋希點點頭:“有。”
糖糕偷偷瞄一眼自家隊長,更小聲了:“做紅豆飯唄!”
宋希秒懂,當即把糖糕往後院一領,學著穆長官跟糖糕單方面暴力談了一次人生。
糖糕淚流滿面。男神怎麼可以這麼兇,才睡完老婆就家暴小舅子!還能不能愉快地睡他們家隊長了!
當晚,吃過羊肉,洗了澡,上了炕。
第二天,穆允崢起床,腳步略虛浮,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身體健康,正當壯年,卻滿足不了老婆,怎麼辦!
宋希也在考慮怎麼辦。雖然他早就半途而廢拒做神棍,可到底也是正統道家心法,當年修煉出來的稀薄靈力一直都在,結果不知怎的就把穆長官給採補了。一回兩回行,次數多了,穆長官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啊!
仔細考慮一番,宋希就和穆長官分被窩睡了。
穆長官就更陰鬱了。滿足不了醫生,被醫生嫌棄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宋醫生和穆長官都沒想出怎麼辦,沈越來了,帶來了一個不知道好還是不好的訊息。
南方三個水災絕收的省份,十月下旬起正式軍管。
所有人都沉默了。
軍管,只怕那邊已經出了什麼不好收拾的亂子了。國家向來軍政分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麼會採取軍管措施!
人要餓極了,真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宋希想了想,說:“山裡有一群人,從留下的痕跡看,最少有十幾個。”
沈越臉色變了變,說:“知道了,我會讓人注意的。你們這裡也要小心,家裡不要斷人。”
穆允崢眯了眯眼,問:“是不是出事了?”
沈越嘆口氣,說:“隔壁縣,有一個很偏僻的小村子被搶了,死了三個,傷了十幾個。死的是一家三口,被滅門了。”上頭接到報案趕過去的時候人早都跑了,到現在都沒把人抓到。
糖糕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涼。男神這裡平靜祥和,生活富足,甚至比他們家之前的日子還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可是在別的地方正在上演著一幕幕生存劇,飢餓的,艱難的,血腥的。如果不是他當時狠下心和表弟動了手徹底撕破臉皮,只怕爸媽還憋屈在那個小村子裡熬日子呢!
十月底,軍隊開進南方三省正式軍管。
宋希把一畝旱稻收了回來,沒僱人,自家割的,自家打的,只喊了李寶田來幫了下忙。
原生旱稻產量不高,饒是伺候得那麼精心上了那麼足的肥一畝地也不過打了不到四百斤稻子,等去了糠皮碾成米就更少了。宋希沒捨得送人,自家全都留下了。
十月底,天已經很冷了。雖然還沒到零下,村裡人沒事的時候也不願意往外跑了。
宋希把鎮上老鍾家存的三車煤買了一車回來,拿糧食買的。
老鍾一直苦著臉。現在煤炭受管制,統一由國家售賣,不許私人販賣。
只是眼看著天就要冷了,這邊還沒有賣煤的動靜,宋希就有些擔心了。
等到縣裡送煤下鄉的時候,宋希知道他的擔心並不多餘了。
煤價並沒有抬高,和去年冬天最貴的時候一個價,兩千塊錢一千斤煤。不過,可以用糧食換,二百斤糧食可以換一千斤煤。二百斤糧食什麼價,國家賣給百姓,五塊錢一斤。國家從農村收糧,七八塊錢一斤。
差價有點大,村裡很多人都猶豫了。也不得不猶豫,鄉下人靠地吃飯,以前還能種菜賣錢,現在都種了莊稼,手裡沒有活錢,好多人家都缺錢的很。
好些人家都拿糧食換了煤。二百斤糧就能換一千斤煤,有兩千斤煤就能過一個暖暖和和的冬天了。今年收成並不差,四百斤糧食,家裡還是拿得出來的。
跟著過來賣煤的是沈越手底下的一個排。排長看著裝糧食的車跟宋希顯擺:“我們連長給縣長支的招兒,好使吧!今年冬天縣裡應該不會有人捱餓了,我們大概也能多分一些糧多吃幾頓飽飯了。”
宋希笑了笑。確實好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