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凰皺著眉止住腳步,一閃閃到門旁,推開半扇木格窗戶。
廚房裡僅有兩人,俊朗的男子挺直身子站在爐灶旁,一把烏髮鬆鬆地紮成了一束,落在地上輕拂搖曳。
看這背影,可不正是她的雲宸嘛。
面前一女,玄凰認得,是藥苑的女僕,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名字玄凰不記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叫憐兒還是木兒的。
此刻她正捂著血流不止的左手,癱坐在地上,仰著頭,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寓意不明的色彩。
“王夫又何必動怒呢。我都沒嫌棄你是個毒人而來親近,你又何必嫌棄我身份低下?”那女人說得振振有辭,神情還帶著幾分自然,瞧著雲宸,眼底燒著什麼,伸出半截舌頭挑…逗似的舔了舔嘴。
“奴家的身份自然是比不得女王高貴了,不過王夫一向伺候女王慣得,女王又豈會對王夫溫柔?如今換奴家伺候王夫,讓王夫高高在上、舒舒服服的享受,不是很好嘛?”
頓了頓,不等蕭雲宸出聲,女人又說道,“再說了,女王那個花殘粉退的女人,又怎麼比得上年輕貌美的木兒?木兒除了身份上比不過女王,還有什麼比不過的?木兒的床…上…功夫絕對不比女王差,王夫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假正經。反正四下沒人,我都不嫌這地方狹隘髒亂,你嫌什麼呃。”
這這這……這女人,居然是向蕭雲宸求…歡來著!!
啊啊啊!玄凰覺得一股血氣往上直衝,喧天的憤怒沉沉地撲面而來!環視這廚房的環境,這女人,這女人居然為了一享/歡…愉,連地方都顧不上了!
這這!這該死的女人,她……混球蕭雲宸!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蕭雲宸危險地眯起眸,一記凌厲的掌風劈過去,將那女僕劈翻幾個跟斗,“梆”一聲重重撞在鍋臺腳下。
“哎呀,王夫你……”
“你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蕭雲宸大怒,一腳重重踹過去,毫不憐惜地落在那女僕身上。
玄凰站在窗戶外看著,眨巴眨巴眼睛。
耶?貌似她的雲宸生氣了哦!還動手打人了……
淡定淡定!玄凰站在窗外繼續圍觀,絲毫沒有要現身的樣子。
不否認她心底有絲惡念節節攀升,覺得看蕭雲宸動手教訓這口出狂言的女人,相當的爽。
既不需要她動手,又能教訓到這浮誇自大的女人,何樂而不為呢?
女僕被他狠命的一腳重踹過後,一口血吐了出來,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不是說王夫很柔弱的嘛,為什麼會這樣?女僕驚恐的發現,蕭雲宸好像不怎麼好惹。
“滾出去。”蕭雲宸收回厭惡的目光,突然疾步向鍋臺一側走去,忙忙碌碌地掀著蓋子又嘗著什麼東西,緊皺的眉在看到那一小鍋東西沒事後,這才微微舒開。
瞥眼看到那爬在地上的奴僕木兒,還仰著腦袋瓜子看自己,眼裡閃過一絲極其厭惡的譏嘲,“還不快滾?”
“王夫,難怪女王這麼迷戀你,原來你是個這麼霸氣果決、迷…人的男子,跟前第一王夫張晏月,完全不同哦!”
蕭雲宸皺了皺眉,深思著看了女僕木兒一眼,這女人口中什麼女王什麼張晏月他一個都不認識。
他只知道一場大夢醒來後,開啟隔壁房間,瞧見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凰兒,憨憨地睡在床上。
他去抱了抱她,親了親她,啃了啃她,見她沒反應,便讓她繼續睡著,出去後碰到咋呼的小白,丟給他煎藥的任務,他就過來廚房這邊了。
煎藥的同時,看到廚房食材豐富,想起那貪睡的可人兒醒來便會肚子打鼓嚷餓,他就一邊煎藥,一邊用那些食材煮了一鍋木瓜銀耳排骨湯,把一份濃濃的愛意都煮了進去。
本來是心情極好的事,想著一會兒他那可人的寶貝就會跑來朝自己撒嬌了,誰知……竟然出來這麼個不知所謂的東西。
此刻他原本大好的心情,都給這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攪黃了。
冷冷地望了女僕一眼,蕭雲宸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落在女僕眼裡,把她嚇得渾身微一顫縮。
“王王夫,是奴婢冒冒犯了!奴婢這就滾,這就滾!”女僕瑟縮著急忙朝門口爬去。
她是色…欲燻心,可並不傻啊,剛才蕭雲宸眼裡的殺意,她瞧得分明,恐怕自己再不滾,就要落個死無全屍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年輕俊美的王夫了。
女僕木兒惶惶急急地爬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