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他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畢竟很少有人關注到我們受害者。”
“不會的。”隨寧安撫著他,“受害者的聲音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相信不僅是我,世界各地的人民都想聽到你們的聲音。”
在說到這些話的時候隨寧語氣堅定,眼神中帶著光芒,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如她心內堅守的信念一樣。
受隨寧的影響,巴德利從悲涼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淡淡地說道:“你說的對。”
“水來了。”羅珍的聲音從拱門處傳了過來。
她用一個破舊的托盤託著四杯水走了過來。
沈祁安率先起身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水轉身走向沙發處,把水一一分好後,將托盤放到沙發前的木質茶几上。
“先喝水,我們可以邊喝邊聊。”巴德利說:“聊完正好可以留下來一起吃飯。”
“好。”隨寧莞爾一笑,抿了一口水後,又問:“那方便我架拍攝的裝置嗎?”
“當然可以。”巴德利雙手一攤,一臉你隨意的樣子。
帶來的三角架還在車中,隨寧起身想要去拿,但被沈祁安一手拉住。
“我去拿,你在這裡先聊著。”
沈祁安速度很快,話音剛結束就留給隨寧一個背影。
隨寧嘴角勾了勾,坐回到沙發上和巴德利一家聊了起來。
他們一家是在戰爭之初時第一批受災群眾,當時他們一家都受了傷,尤其是巴德利傷口尤為嚴重。
他當時為了保護妻子和女兒,胸口被布魯利的人射中了倆槍,送往醫院的時候以為沒有救了。
但好在幸運,他在沈祁安的手術刀下活了過來,現在傷口也痊癒了。
而且他還帶著全家繼續戰爭前開的鋪子,一家人保持樂觀積極地活著。
淺顯的聊了一點後沈祁安拿著隨寧的拍攝器材返回客廳。
之前沈祁安經常看到隨寧搭建三腳架,步驟什麼看的也很清楚,就順手拉開裝置包的拉鍊,將東西拿出來幫她安裝好。
一切都做好後,沈祁安才返回到隨寧身邊的沙發處坐下來。
“剛剛聊得怎麼樣?”沈祁安歪頭小聲對著隨寧說道:“這個採訪可以繼續嗎?”
“可以的。”隨寧露出清清淡淡的笑,說:“而且這篇採訪對我回去寫文稿會很有幫助。”
隨寧在希圖斯之前的採訪都是記錄戰爭場面的血腥,以及受害者慘烈狀況,但缺少巴德利一家這樣,受難後一直樂觀生活的案列。
“那就行。”沈祁安濃眉一挑,來了興致,對著隨寧開玩笑道:“幫了你忙,那隨記者改天可要好好謝我啊。”
隨寧一愣,轉而笑道:“沒問題,回國後我請你吃飯。”
沈祁安眼波閃了閃,玩味地睨隨寧一眼,“那隨記者可是欠我越來越多了。”
隨寧意外地沒有反駁他,溫聲淡淡說道:“那我回去慢慢還。”
沈祁安輕哼了一聲,“好。”
接著隨寧就在裝置錄製下繼續採訪。
隨寧採訪時大多不會很嚴肅也很會顧及到別人的情緒變化,所以整個採訪過程下來,巴德利一家並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採訪結束後,羅珍說晚飯很快就能做好,讓倆人留下來。
盛情難卻,實在不好拒絕。
羅珍一人忙不過來,巴德利也跟著進入廚房,就留下隨寧和沈祁安坐在客廳中。
脫離了工作狀態,在別人家中待著,隨寧不自然地拘謹起來,就連沈祁安在旁邊也沒有緩解她內心的這種緊張不安。
隨寧只好拿著水杯不停喝水來緩解。
但貝莎的搭話使她的這種感覺又上升了一個度。
她一臉天真地湊到隨寧面前問:“你是沈醫生的妻子嗎?”
隨寧被這話一驚,嘴裡的水差點沒守住,她尬笑倆聲,貝莎看著也就四五歲,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了嗎?
“不是,我們是朋友。”隨寧連忙解釋,隨後還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沈祁安。
沈祁安看著隨寧的表情忍不住“桀桀”地笑了起來。
隨寧默默的伸出手拍了一下沈祁安,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一字一頓道:“別—笑—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她和沈祁安在一起被誤會了。
“好好好。”沈祁安笑著回應隨寧,驀然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其實我覺得貝莎也沒說錯。”
隨寧聽後給了沈祁安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