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不住的翻著白眼,痛苦不堪的說道:“我要回去……”
煙蟲罵道:“火小邪,你清醒清醒!你到底怎麼了?你妻子已經陷入羅剎陣去了,裡面是萬丈深坑!你這個樣子,回去也是找死!你聽我說一句,只要我們能離開這裡,你還有報仇的機會!”
火小邪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大口的喘氣,卻說不出話來。
煙蟲將火小邪架住,問道:“你能聽的清我說什麼嗎?”
火小邪點了點頭。
煙蟲說道:“那你怎麼不能動彈?”
火小邪喉頭啊啊兩聲,說道:“不知道,我的手腳,不聽使喚,腦袋象要爆炸了。”
煙蟲嚷道:“可能是你受羅剎陣影響太深!”
煙蟲猜的不錯,從火小邪在羅剎陣中,拼命想去救雅子未果之後,火小邪的腦海裡便亂成了一鍋粥,行為動作全部受限,故而跌入沙漏之後,也如同木頭人一樣動彈不得。直到火小邪被頂天驕背離羅剎陣,進入大廳之後,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火小邪只是不能行動,卻能聽能看能記,所有發生的一切,全部被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會有誤。
火小邪繼續堅持,嘴上不軟:“我不能走,不能就這麼走。”
煙蟲罵道:“剛才我們就差點全陪你死在羅剎陣裡!你還要再害死我們一次嗎?就算你想死,也要死得其所!振作起來!你的命比我們都值錢!”說著,再不搭理火小邪,將火小邪拖開一邊。
火小邪垂頭不語,他記得剛才煙蟲、花娘子拼命在沙漏裡救他,毫釐之間,就會和他一起跌入沙漏底部。火小邪並不是傻子,他只是不能接受雅子為他而死,他無力施救的事實,他也明白,他這個樣子回去,同樣無力迴天。
煙蟲一番毫不留情的責罵,倒把火小邪罵的清醒了一點,不由得悲從心來,深嘆自己空有一番本事,卻不僅束手無策,還總是連累別人。
兩行淚順著火小邪眼角留下,苦澀難言……
火小邪此刻的心情,又有幾人能夠理解。
大廳的震動越發的激烈,一側的地面也開始慢慢傾斜,好像地底已經被完全撕空,有巨大的引力,要將一切吞沒似的。
鉤漸的舉止動作,再不同以往,動作之快,如同閃電一般,不用多時,已經讓他在大廳四周牆壁摸了一圈,並鎖定了一處地點。
鉤漸大叫道:“頂天驕,來,發力撞此處!”
頂天驕正陪著煙蟲在一起,聽鉤漸召喚,不由分說,大吼一聲,橫著肩頭便向牆壁撞去。轟隆一聲,那面磚石的牆壁,硬生生讓頂天驕撞出一個大洞,裡面一股驟風暴起,卷的灰塵四散。
鉤漸還是異常的冷靜,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便叫道:“通了!大家速進!”說著一貓腰,如同靈狐似的鑽入洞內。
鉤漸自從再次出現,他的能力讓人大為吃驚,簡直換了一個似的,不僅行動迅速,而且指揮果斷堅決,判斷準確,赫然成了無可爭辯的領軍人物。
這時候,眾人雖然覺得鉤漸奇怪,誰也來不及細想他是怎麼回事,便都聽從鉤漸指示,依次鑽入破裂開的牆壁中。
雖然牆壁裡的密道,破裂的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好在並未堵死,眾人連滾帶爬,費勁全身解數,終於來到盡頭。探頭向下一看,外面正是那片空無人跡、寬闊平坦的站臺廣場。這處密道果然隱秘的很,進出口竟在廣場上方的巖壁夾縫中,看著只不過是一小條凹陷之處。若無人告知,在廣場上,就算你仰頭觀看,也未必能一眼能看出來。
此處離地面不過三人高矮,鉤漸身先士卒,從高處躍下,緊接著是賽飛龍、頂天驕。火小邪離羅剎陣越遠,身子便越能聽使喚,到了這裡,已經能勉強的站起了。
煙蟲將火小邪投下,由頂天驕接住,便和花娘子一前一後的跳落至廣場上。
諾大的廣場上,依舊是空無一人,只是地面不住的震動,洞頂的碎石不斷的落下,已經鋪滿了整個廣場。而且,震動越發激烈,地面就和篩子一樣,碎石一直不停的彈跳翻滾。
看樣子,這個廣場也不是安全之處,由羅剎陣引起的驚人地陷,正在逐漸的接近。
眾人在廣場上聚齊,鉤漸又要帶路離開。煙蟲趕上一步,要抓住了鉤漸的肩頭,鉤漸沒等煙蟲碰上自己,身子一扭,滑開了幾步。
煙蟲喝道:“鉤漸,你到底是什麼人?”
鉤漸冷笑道:“我還是那個鉤漸!”
煙蟲問道:“你絕對不是!你用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