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朋只需要報上自己的名字,原來曾經闖出來的名號,便再次被人們記起錢途也是冷汗直冒,他此前得到的訊息,沒有人指出在靈雲城中有一個萬朋這樣的人物。
如果換成其他的修區演武會決出的名人,錢途可能還沒有這樣心虛。但是,萬朋這個名字,當初叫得太響了。
傳說在秘境之中打敗了能夠得上金丹一級的大猩猩妖獸,出來之後在能力測試之中連勝六局,包括最後一局還打贏了一名凝脈修者,所用的陣法劍氣等等讓大理堂聲名掃地;後來,又因為什麼原因跑到大理堂本山,連藏書閣都給燒了。
別說是一個築基修者,就算是一個凝脈,不,金丹初期的修者,可能還不敢這麼幹,也幹不出這樣的效果!更何況,那時候靈雲派已經毀於劫難,他也不是仗著門派後臺才幹的這些事。
當然,在錢途聽說的情節之中,免不了有很多添油加醋之處,可是事實畢竟擺在那裡,不管別人怎麼誇大,結果沒有變。而僅憑結果,他也能判斷得出,這個萬朋絕不是一般的人物。
偏偏,今天在這裡,碰見了這個傢伙!
錢途心中鼓了鼓氣,又使勁兒攥了攥拳頭,“即使你是萬朋,又如何?沒錯,我不是修區精英,在地位上,我輸與你。但是,修區精英之所以被人尊重,是因為戰時有兩萬軍隊率領,為修區出生入死。可是,我們城外的都參過戰,而當妖修戰鬥正激烈時,你又跑哪裡去了?在這裡建城,偏安一隅麼?”
錢途這樣一說,很快又將城外人們的傾向逆轉了過來。沒錯,這些人都是一起與妖軍打游擊的,說到戰爭培養的感情,那必然是非常鐵。
萬朋再次微微一笑,面向下面的人,坦然道,“最激烈的時候,我在大陰山。”
大陰山!誰都知道,大陰山一役之後,東北修區全線潰敗。而那時候,萬朋居然在大陰山?若是如此,豈不是萬朋所經歷的戰事,並不比他們少?
錢途聽到這個回答,心中已經罵了一千遍。好你個萬朋,你怎麼什麼事兒都趕上了!但很快,他想到一件事,大聲道,“你在大陰山?大陰山一役,就是石花疫擴散的起始,人們絕大多數都已經染病,你又怎麼能完好如此!”
說到這裡,錢途不禁也為自己的機智而感覺到自豪。在他看來,這是萬朋話語之中的最大漏洞。
萬朋這時倒是想和他在話語上玩玩,看看他這憋悶的樣子。他收起修區精英勳章,一揚手,八顆丹藥浮在空中,“很簡單。其實,你們不正是為了這東西而來的麼?”
治療石花疫的丹藥!
錢途臉都快綠了。不管他說什麼,萬朋都佔盡先機!
可是,他在身後這些人的地位,是戰爭之中一點一點打出來的,他容不得今天被萬朋一個人在這裡損毀。想了想,錢途冷冷一笑,不動聲色地浮到空中,大聲道,“萬朋。我們今日來,是衝你們城中的丹藥而來,同時,也是想借你們城來安生。你身為修區精英,有藥為何又不散與這些無辜的人?這也是你大義的一面麼?”
很顯然,這幾句話,雖然是攻擊萬朋,卻也又博取了城外人的支援。萬朋對此倒也有準備,平靜地說道,“錢途師兄,這丹藥,是我們花費心血煉製,單保障我們自己人還不夠,怎麼普贈修區?另外,你打聽打聽,來我們這裡求丹藥的,我們哪一個沒有多少給一些?如果我們不給,你能知道我們有丹藥?還有,你別忘了,靈雲城是我們靈雲弟子所建,前期我們也開始廣告開下,靈雲派會在靈雲城開城新建以求光復。你這樣帶人來圍城,又是何用意?”
萬朋停了一下,“錢途師兄,不要怪我沒有說明白道理。你若執意要入城,休怪我們靈雲城以敵人的身份對待你們。”
萬朋突然一伸手,一記天罡煞雷脫手而出,向城牆之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擊去。罡雷落地,轟一聲響,其中夾雜著兩三個人的慘呼。原來,錢途一邊和萬朋鬥嘴,一邊已經派人沿牆進行佈置,尋找發力點,以便可以強行突然攻城。
見自己的計劃被識破,錢途也不再維護此前那種假正義的形象,陰險地一笑,“就算是那樣,又是如何?你說城中有兩萬人,我就信你有兩萬人?”
他剛剛說明,卻是聽下下面自己的隊伍之中有異響,低頭看時,卻見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小隊,直接從後面,插入了自己的隊伍之中!而且,雖然自己的人數量上佔據優勢,卻對這三百人的來回奈何不得。
戰陣,這是戰陣!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出現,自己,包括其他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