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嵐含著隱怒和不解的看韓墨,韓墨淡笑地轉向宴會的眾人道:“農人以農物待客,屠夫以肉食待客。今墨遇到與狗不食之餿食於案上,思於前,想必這待客之人定是那無食之窮狗。”
看了看滿宴地震驚之色。和夏暮嵐愕然地表情。韓墨微笑地拉了拉夏暮嵐繼續道:“既然人家只有餿食。暮嵐不可失禮了。當賠罪才是。”
玉昭昭在韓墨地身後忍笑忍地肚子疼。那混蛋家地小心肝啊。真地是個活寶呀!
夏暮嵐想放聲大笑。卻死忍著。笑意盈盈地走到崔皇后地面前行了一個標準地宮廷禮。微微抬首。晶亮地眼眸裡滿是嘲諷。偏偏語氣上還誠懇萬分:“皇后嫂嫂不要怪罪。暮嵐可是不知道皇后嫂嫂只有餿食待客。”賠完禮。還用袖子輕掩了紅唇。標準地淑女風範輕笑了幾聲。
崔皇后幾乎就要站起。卻叫她身後之人拉住。身後之人急切地說了幾聲什麼。崔皇后面色鐵青地坐下了。幾乎是咬著牙吩咐道:“來人!給榮壽郡主上菜!”
案桌上地剩菜餿食被撤掉。換上了新鮮精緻地飯菜。
崔珍珍咬牙切齒道:“榮壽郡主可還滿意?”
韓墨拿起了筷子,輕輕地夾了一塊飯菜來嘗,罷了,放下了筷子,向崔珍珍輕笑道:“很好,多謝皇后。”
崔珍珍的面色沉冷,目光瞟向韓墨與夏暮嵐兩人的時候大有恨不得將兩人生吞活咽之勢。
“開宴!”
相比宴會上慢慢熱鬧的氣氛,韓墨和夏暮嵐卻不敢放鬆警惕。指不定什麼時候崔皇后就給你冷不丁的來一下。是以相對於滿宴麗人們的笑語聲,韓墨與夏暮嵐只是冷眼旁觀安靜的吃飯。
“下面開始擊鼓傳花。”崔皇后的眸底隱隱的露著兩分興奮。韓墨心中瞭然。看來重頭戲快要到了。
一面紅色大鼓被擺到了道路地盡頭,身穿紅裝的宮女雙手持鼓杖站在大鼓前向宴會上的眾人行了一禮,然後面無表情的背過身去等待崔皇后的命令。
崔皇后帶著和善的面具,看向夏暮嵐與韓墨兩人,似乎剛剛的不愉快完全不存在一樣。微笑著將三朵開到了極致的粉紅牡丹放到了夏暮嵐的案前:“就從你這裡開始。夏暮嵐也回之一笑,只是眼底卻是冷冰冰地寒意:“皇后嫂嫂,從我這裡開始可輪不到我。”
崔皇后笑的很意味深長:“不到最後,我們誰也不知道結果,是不是?”
夏暮嵐不再說話。只是接過了花,靜坐著等開始。
崔皇后坐於案前,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的巡視全場,全場的眾麗人也如她所願安靜了下來,視線齊聚在她的身上。對於這樣的效果,崔皇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剛剛的不愉被驅散了一點點:“傳到花者,即興作詩一首,飲酒一杯。如果做不出詩了。或是做的不好。就飲酒三杯。”
對於這樣地條件,眾人都應喏說好。
“開始。”崔皇后地話語剛落。宴會前站在大鼓面前的紅裝宮女就開始咚咚咚地打鼓。夏暮嵐面色從容甚至有點悠閒的將牡丹花遞給了韓墨,韓墨轉身要將花遞給右手邊的女子,恰巧對上對方仇視的目光,微愣了愣,覺得這女子的面目有點面熟,在記憶裡搜尋了一番,韓墨猛然記起,原來這女子正是崔豔眉,那個被她下了口蜜腹劍,心思狹隘評論的女子。
想必是因為剛剛韓墨罵崔皇后是狗,所以才有剛剛那仇視的目光。韓墨將花送了過去,就扭過頭不看她,讓崔豔眉的臉色稍僵硬。正在這時,鼓聲停了下來,崔豔眉拿著牡丹花朝四周露出一抹自傲的笑意,纖纖細手慢慢的將牡丹花放到桌上,有點悠然自得的念道:“豔眉正有一首,水精簾裡玻璃枕,暖香惹夢鴛鴦錦,江上柳如煙,雁飛殘月天。藕絲秋色淺,人勝參差剪,雙鬢隔香紅,玉叉頭上風。”
崔豔眉剛剛唸完。頗有些自得之色的掃向全場眾女。全場眾女早已參加多了這種宴會,當然是奉承多多。崔豔眉出了風頭,傲然自得的坐下,還特意向韓墨看去一眼,見對方並無什麼神色,不由得在心中暗恨。
其實崔豔眉的那首詞。在韓墨看來,實在是一般般,太過於專注景緻的描寫,沒有什麼情感表達,聽著讓人有點寡然無味。
小小的插曲被越過,擊鼓傳花照樣進行著。韓墨已是聽見了二十來首詞,就是那牡丹花也從自己的手裡過了快要三遍了。就在她猜測崔皇后的後招到底是什麼地時候,冷不丁的,鼓聲一停。牡丹花恰巧就落到了韓墨的面前。韓墨看向四周,微笑道:“我不會作詩,就喝三杯吧。”
宴席上幾個自負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