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國丈拼著一口氣。別人巴望著他死他偏不死!
強讓人給自己收拾收拾。整裝妥當才出來讓人將榮壽郡主地僕婦帶上來。兩個僕婦見了崔國丈。按照規矩行了禮。站起來道:“國丈爺。我們派我們跟您討公道來了。”
崔國丈暗自喘了口氣。雙手捏緊了椅子地扶手。沉聲緩緩道:“說吧。你們郡主要討什麼公道。”
僕婦將事情地經過跟唱戲曲般地說了出來。話中明諷暗刺。夾槍帶棒地把江黛兒不貞地行為擴大到整個崔府地家風不正。聽地崔國丈面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們有什麼證據!江氏從前幾天就身體不好。正在偏院修養。怎麼可能給郡馬送信勾引!”
說到證據。那僕婦臉上原本還有地一點畏懼之色也消失不見。一個從袖子掏出紅豔豔地肚兜。一個從懷裡拿出江黛兒地書信。兩手展開。
崔國丈的瞳孔猛的一縮,鐵青的臉變紫,他與江黛兒歡愛幾月,江黛兒有那件貼身肚兜是他不清楚的?還有那封情意綿綿的信,分明就是江黛兒的手筆!
崔國丈只覺得心口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想要跳起來持劍把江黛兒斬於劍下。
那倆僕婦看崔國丈此番摸樣知道他是信了,來了最後一招,道:“國丈爺,容小的說句公道話,我們郡主,那是聖上捧在心尖尖的人。早年為了救駕,我們郡主受過傷,命都去了半條。聖上憐惜我們郡主,賜的封號就可見一般,榮壽榮壽,榮與壽齊。就是聖上希望我們郡主身體好,長命百歲。可是昨晚被您家那人一鬧,一口氣堵在心口下不去,連晚飯都沒吃!”
崔國丈此時的臉已經非常難看了:“你們郡主想怎麼樣?!”
那僕婦笑了,笑的有點不懷好意:“想必國丈爺不知道吧,我們郡主在郡主府的生活,聖上可是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呢,當天丟了一顆東珠,第二天天不明聖上就會送兩顆來,就是郡主平日的吃食,都有專門的人記錄,當天就會送到皇宮裡去。那天少吃了一兩口,聖上那麼金貴的人都會當晚把服侍的人叫去詢問。多吃了幾口,那道菜的廚子也會得聖上的賞。奴婢沾了郡主的福,像奴婢這麼低賤的人物,也被聖上叫過兩次,去問郡主的吃食。”
另一個僕婦接著道:“昨晚郡主就沒吃下一口飯!”
崔國丈的臉色難看非常,他從前以為皇上捧這麼個人,無非就是因為政治上的一些目的,如今看來,卻真的是在乎到骨子裡了。
眼前他的狀況不好,兒子們一個個不成器,就等著他嚥氣好奪家產。就是自己的老妻子,也只會爭風吃醋的手段,不懂得她與崔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今天的這件事,如果在鬧開前就把江黛兒逼死,那裡來的這麼多事?
崔家上上下下心不齊,直接導致崔氏黨在朝廷上的影響力下降。現如今崔家,可是不能再撓皇帝的龍鬚了。
正文 卷五 四面八方風雨來 第十一章 落花成泥5
榮壽郡主自然不能得罪,恐怕這時皇帝已經在想著怎麼拿崔家開刀了。感受到危險的崔國丈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倒下,要不然,崔家,就真的完了。
崔國丈使人去點禮單,讓人送走了那兩個僕婦,令人咋舌的十幾車禮物也在後面送去了榮壽郡主府。忙完了這些後,他對江黛兒更是恨之入骨,拿著劍就要去殺了江黛兒。可惜長劍才剛剛入手,崔國丈就握不住了,氣急的他連忙使人去偏遠,要把江黛兒帶過來,他要親眼看著這個禍害死!
江黛兒在自己的房中心神不安,那送信的丫鬟自從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想跟人打聽,可是周圍的僕婦丫鬟都是華貴夫人的人,對她不是陰陽怪氣的就是叱喝怒罵。讓她想打聽訊息也無從打聽。
這種感覺讓她不安,好像背後張著一張血盆大口,隨時都能將自己吞噬了一般。無由來的恐懼漫上心頭,江黛兒忽然站起來大喊道:“來人啊!來人!”不管是陰陽怪氣也好,還是怒罵也好,只要讓她看見一個人就好。
“姨娘是在叫我嗎?”從房間的陰影裡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人,江黛兒恐懼的猛然回頭,看著來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大少爺崔庭樾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
“姨娘認為我不在這裡,應該在那裡?”崔庭樾挑眉,陰柔的面孔,那雙陰毒的眼睛跳躍著兩團慾望的火焰。
“你,你,你……”江黛兒連退兩步,崔庭樾輕笑道:“姨娘何至於怕我到如此地步?我對姨娘的心,姨娘難道不曉得?”
曖昧的低語讓江黛兒不可抑止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