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怎麼樣,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自然不敢把貴妃娘娘怎麼樣。”洛長熙淡道,“我已說過了,我只是聽說貴妃娘娘身體不適,前來探望。”
姚千羽冷哼一聲。
“此外,還有一言相勸。”
“有話就說!”
“貴妃娘娘既然知道她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洛長熙看一眼姚千羽,才接著道,“便更要……好自為之。”
“洛長熙,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娘娘心中定然明白。”洛長熙沉聲道,“我今日在門外見著了個人,是個本不應該在此出現的人。”
——是洛明德身邊最得用的大太監李公公。
李公公竟然會出入此處,只能說明所謂的“閉門不見客”已不作數了。甚至還有可能洛明德當時也在小築之內。原本姚千羽的這一場怪病是為了避開洛明德,更是為了拖延時日計劃與洛長悅出逃離宮之事。
可如今看來,此事竟有可疑。
洛長熙對姚千羽本就諸多懷疑,偏偏又讓她撞見了這麼一件事,那麼她便更要上門來警示幾句了。
洛長悅是洛長熙在這世上僅剩不多的血脈至親。
洛長熙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
尤其是眼前這人。
姚千羽。
洛長熙還記得洛長悅在提起她名字的時候,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微光。她在用一顆真心在乎這人,因此,世上也僅有這人能將她傷得最深。
“貴妃娘娘……請三思而後行。”
出宮之時,公儀凝問了洛長熙一個問題。
“你真的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你姐姐?”
“嗯。”
“為何?”
“告訴她又能如何?除了令她傷痛愁苦……”洛長熙嘆了口氣道,“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別的用處。”
“可這樣瞞著她,似乎也不好。”
公儀凝以己度人,想到若換成是自己,那她寧可知道真相,也不願被人瞞著。她想著想著,她又忍不住想起在棲芳殿旁側的暗室之中偷聽到的話。那兩人從前似是遭遇過許多,大概有背叛,也有誤解,好在她們的多年心結全在那一日之中解開了。然而解開之後呢?竟然還不能皆大歡喜,兩人面前還有許多阻撓與艱險。
若在此時,又有一人動搖了……
她們之前所遭遇的那些苦痛,莫非又要再來一次不成?
“會不會……”公儀凝又想到一種可能,“這也是她們計劃之中的一步?也許……”
“不可能。”
洛長熙竟然十分肯定。
“為何不可能?”
“若換成是我,無論如何都絕不會將自己所愛之人推去別人懷中。”洛長熙頓了頓,又說了一次,“無論如何。”
公儀凝不說話了,因她知洛長熙說得不錯。
不管是洛長熙還是洛長悅,她們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
“那……怎麼辦?”
這一問,洛長熙許久未答。
直到馬車出了宮門,走過了長長的官道,繞進了福泰街裡,又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門口。
公儀凝以為洛長熙不會再開口了。
然而,洛長熙卻又嘆了一口氣。
“再……”
“嗯?”
“再給那個姚千羽最後一次機會。”
洛長熙這一句話,是回答公儀凝的,亦是對自己說的。
這一場大雪整整下了兩日,整個長安城都被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觸目只覺天地之間盡是銀光閃耀,十分灼目。
皇長子洛昶之的課早就停了,洛長熙也落得清閒,躲在府中偷懶。
等再過幾日,西陵王與他的使臣團便要入京,到時洛長熙必定又要忙一陣子。
一說起這個西陵王,公儀凝便滿心都是敵意,一會兒說那番邦男子必定醜陋不堪,一會兒又說其不戰而降,定然是個只知享樂的怕死鬼,縱情聲色的昏王。洛長熙聽公儀凝說得忿忿,心知她是在吃莫名的醋,免不了要安撫幾句。
可一旦洛長熙提到“吃醋”之說,公儀凝就不高興了。
“誰吃醋了!”公儀凝瞪著眼睛,“我這是在為你姐姐擔心!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個西陵王他要娶你姐姐可怎麼辦?”
洛長熙心中好笑,面上卻不顯。
“是,你說得極是。”
“我這般為你姐姐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