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主過去回話。”
洛長熙嘆了口氣。
可奇怪的是,阿娜靖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然而她卻並未再看洛長熙一眼,而是將眼神轉向了對面的秀春樓上。
——明明什麼也看不見。
兩人下樓之時,洛長熙又想起公儀凝的說法,思來想去,這個阿娜靖果真古怪得很,她終於忍不住問了阿娜靖一句:“你方才在閣上……看什麼?”
阿娜靖腳下頓了頓。
“看……”
阿娜靖突然輕輕笑了一聲。
“……我的執念。”
執念?
洛長熙微微一怔。
“洛長熙。”阿娜靖卻又很快轉了話題,說道,“從前我因未能在戰場上與你一較高下,而滿懷遺憾。如今終於見到了你,卻覺遺憾更深……”
洛長熙不知她為何如此說,便也不答話,只等著她的下文。
“……只因我一眼便看出來了。”阿娜靖笑道,“根本就不必去戰場上較什麼高下。若我們真成對手,你必定會輸給我。你可知為什麼?”
“為什麼?”
“戰場之上,生死不過一瞬之念。”阿娜靖道,“可你卻是我見過的最易心軟之人,真是難以想象,你這樣的人身為一軍統帥,襄南軍究竟是如何平定南疆的?”
阿娜靖此言說得有些難聽,但洛長熙並非小氣之人,聽了這話也不如何惱怒,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本就是人,而非神,南疆也並非殺奪而來,你也說了,是平定。”
“依你所言,我豈非成了神?”
阿娜靖毫不客氣,口氣之中頗有嘲弄之意。
“也許。”洛長熙卻笑了,“不過,即便是神,亦是有弱點的,你忘了……”
“什麼意思?”
“不是還有你的執念嗎?”
此時兩人已走至秀春樓之下,阿娜靖正欲上樓,聽得這一句,她卻又停了步子,朝洛長熙笑道:“你又天真了。”
“天真?”
“是執念……”阿娜靖並不看她,只是道,“卻並非弱點。”
此言似是回答洛長熙,又像是……
在說給她自己聽。
洛長熙不置可否。而阿娜靖也不再多言,而是當先走了上去。然而她才走上二樓,便頓住了步子,回頭朝洛長熙道:“方才我還笑你天真,如今我才知,我也天真了。”洛長熙莫名其妙,也向前走了兩步。此時,洛長熙終於明白了阿娜靖的意思。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