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刀鞘,起身,無聲地來到門後,靠在門上,等了很長時間,拉姆瑟斯大約終於是下定決心,在門外清了清嗓子。
“你……睡了嗎?”
差點就下意識地回答“睡著了”,疾風忍不住嘴角勾了勾,拉姆瑟斯沒得到回答,靠在門上也不知是放棄了還是怎麼樣,又等了一會兒,腳步聲逐漸遠去。
等夜重新恢復到寂靜無聲,疾風開啟房門,向外面張望了下,長長走廊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分佈在遠處巡邏人員不時會走動一下,正要關門,忽然發現房門正中位置地上放有一朵盛放潔白蓮花,水珠凝結在花瓣之上,疾風蹲下身,雙手托起那朵白蓮。
這是生長在尼羅河中野生蓮花,花瓣比人工培養蓮花要顯得小巧,香氣也更加濃郁,為了保持花瓣不被烈日曬傷,蓮花大多在清晨和傍晚綻放,少數會在夜晚綻放,手中這朵就在夜深人靜之時無聲吐露芬芳。
水珠在潔白花瓣尖兒上滾動,地面上一串溼漉漉腳印延伸到黑暗中。
將蓮花湊到臉頰旁,花瓣尖尖兒輕蹭鼻尖,幽幽香氣繚繞鼻尖。
忽然,從柱子之後走出男人身影,二人默默相視,凌亂短髮還有些溼,身上衣服卻是已然被風吹乾,挺拔身姿依然挺直,天空中雲朵飄來將高懸月亮遮擋,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也沒人動。
“我……”疾風開口,嗓子有點啞,抬腳向拉姆瑟斯走去,來到他近前,停下,“謝謝你花。”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再見,拉姆瑟斯。”
抬手撫摸臉頰上被輕觸地方,拉姆瑟斯怔愣,她是在跟他道晚安還是道別?
眼看她要回到房間,突然幾步追上她,從後面緊緊抱住她:“留下來吧,疾風,我要娶你當我正妻,唯一妻子。”
“不,我不會也不能留下。”
“為什麼?是西臺有人在等你嗎?他能給你什麼承諾?我能給你比他更好承諾。”
“……你能放棄家族?放棄埃及?”疾風帶了一絲諷意地問道。
一陣沉默。
“不願意?”身後男人發出沉重呼吸,似乎在思考她要求,手臂摟得更緊,疾風毫無感情地說道,“很正常,你不會放棄你世界,我也不會為了你而改變我追求,所以,還是讓我們好聚好散,我們還是好朋友。”
拍了拍他手臂,拉姆瑟斯微微鬆開一些,很快又鎖緊雙臂。
好朋友,他不要只當好朋友!
“疾風,嫁給我!你會是我唯一妻,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熱熱氣息噴吐在她耳邊,癢癢,說也是讓女人無比心動保證。
然而,疾風卻無動於衷,用危險語氣說道:“放開我,拉姆瑟斯,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箍得緊緊手臂,隱約在顫抖,疾風有些不忍卻又必須裝作沒有發現,等著他放棄他想法。
放棄埃及?拉姆瑟斯考慮著這個可能,只是,無論如何,這個家還沒有準備好,沒有接班人,如果他現在放手,絕對會陷入內戰泥潭。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強上,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樣做,疾風說不錯,如果他真那樣做,他們會變成敵人。
最終,他鬆開了手臂,疾風暗暗鬆了口氣,輕輕一掙就離開了他胸前,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閉攏房門,就像他們之間距離,雖近在咫尺卻無法觸控。
正文 83。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沒什麼說的啦,大家看吧! 拉姆瑟斯站在底比斯家裡蓮花池邊,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沒有回頭,問道:“她走了嗎?”
“哎,走了。”聶芙特有些不解,“你為什麼不親自去送她?”哥哥就算不能留下疾風也不用不去為她送行吧?就算作為朋友也應該去送送人家嘛。
“我很忙!”拉姆瑟斯回頭對妹妹咧嘴笑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哪裡像你這麼閒?”
“你哪裡忙了?根本什麼事情都不做。”聶芙特忍不住辯駁他話。
“你現在是越來越口無遮攔了。”拉姆瑟斯瞟了她一眼,嘆氣:“聶芙特,看來我真要幫你找個夫婿好好管管你。前不久塔頓將軍讓人來替他大兒子提親,我覺得不錯”
“你……你……我才不要嫁那個色鬼。”聶芙特愣了下連忙嚷嚷道,塔頓將軍和他們家是世交,說起來她和將軍兒子是門當戶對,只是那傢伙家裡已經有好幾個姬妾了,她才不要嫁過去跟人爭風吃醋,而且那傢伙最大孩子比她小不了幾歲。
“不好嗎?那麼老丞相家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