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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 她一直在掉眼淚,喉嚨啞了,眼睛腫了,身體一點點冷下來,冷下來,安婭知道有什麼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悲戲。寫得很辛苦。

寫得時候就覺得是自虐,因此我可能要在過年期間停一停《愛》,不然太影響我心情了。這兩天動手寫了一個新文,偏輕鬆些的,但開頭寫得不好,還在修改中。過年期間會努力去想想,希望年後可以發上來。

霧重重(3)

安婭哭得眼睛腫得完全不能見人,因此一個人躲在家裡,連蘇洛叫她都不肯出門,只怕被人瞧出來。譚易江對她置之不理,兩個人雖然在一間房間裡,可連見面的機會都很少,他大多數時候回來的很晚,回來就一個人躲進書房。李姨多少也看出點苗頭不對,可欲言又止,不敢說太多。

安婭只是覺得累,連和他解釋的精力都沒有,只是昏天暗地地睡。那晚睡到深夜突然接到吳昊的電話,她迷迷糊糊聽了許久,才明白過來是蘇洛出了事。雖然嚇得直哆嗦,可還是掙扎著起身拿著包下樓。可能是跑的太快,又或者是她腿軟的無力,她在樓梯上腳一軟,就鼓咚咚地滾下樓。

頭撞到了牆上,痛得她叫出聲來。二樓的燈突然亮著,譚易江穿著睡衣皺著眉頭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她。安婭看著他,眼淚就嘩啦啦流下來,“洛洛的孩子沒有了。我要去醫院看她。”她緊緊抓住樓梯的扶手,溫潤微涼的木質,好像他冰涼的手,她現在只想緊緊地抓住一些東西,不然她一定會暈過去的。

她看著他走下來,他的臉隱在陰影裡,渾然看不真切。她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替自己穿上外套,然後被他牽著手下樓。他啟動車子,問她,“那家醫院?”

安婭努力想了想,卻想不起來了。她剛才只聽到吳昊說完那句話後就什麼都記不住了,她茫然地望著譚易江,只是一味地流眼淚。

他沒辦法,從她手裡拿過手機撥了回去,等問清楚地址才開車。醫院裡永遠是一股子消毒水味,安婭聞到就開始發抖,其實她一路上都在發抖,這會兒抖得更厲害了。他嘆了一口氣,“現在是讓你來安慰蘇洛的,你這樣子,蘇洛豈不是更難過?”

安婭忙擦了擦眼淚,可越擦眼淚越多。後來他實在看不過眼,掏出紙巾忙她擦,還幫她把鼻涕擤淨,伸手撫著她的額頭,“不要哭了,要堅強一點。現在最需要安慰的人是蘇洛,你不要跟著添亂。”安婭忙點點頭。

可進到病房,看到一張臉白得像紙一樣的蘇洛,安婭的淚又忍不住要落下來,卻努力咬著牙好生生把淚給忍回去。

蘇洛本來身體一直沒事,懷孕19周了本來已經過了最危險的時候,那知下午下樓散步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自己覺得沒事也沒跟吳昊說。可等完晚飯時卻開始腹痛,吳昊趕忙把她送到醫院,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她醒來後情緒一直不穩,吳昊沒辦法只好把安婭叫來,希望能安慰安慰她。

吳昊是那種典型的山東大漢,一貫大大咧咧,和蘇洛在一起兩人也是誰也不讓誰,經常鬥嘴。可安婭卻知道,他是真心愛洛洛。因此安婭剛想開口安慰他,卻見吳昊已經像孩子一樣哭起來。她從未見過男人哭得這樣悲切,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譚易江立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吳昊的肩膀,半拉半扯地把他揪出病房。

蘇洛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一見安婭淚就簌簌落下來。安婭心裡也不好受卻極力安慰她,“洛洛,你現在可不能哭,醫生說了對眼睛不好。”自己的眼中卻也泛著淚光。見蘇洛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安婭不由得憂心忡忡,忙勸她喝了點湯。蘇洛嘴唇微微哆嗦,低聲叫住她,“婭婭,我對不起吳昊,你都不知道他多盼望那個孩子。都怪我不好,我要是不下樓散步,什麼事都沒有了……”

安婭又哄又勸,蘇洛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安婭陪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守在醫院一整天。直到晚上譚易江來接她,才不得不走了。

等上了車靠在座椅上,才覺出來這一天一夜真得是累透了,想到洛洛的孩子,那個自己也期盼了很久的小人兒,忍了一天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譚易江知道她心裡難過,也不好勸她,只得任由她哭。

譚易江把她抱下車上樓,她如瀑的長髮從他臂彎間滑落,淚水一滴滴滲入他的胸口,只把他的心都攪碎了。他把安婭放在床上,轉身作勢要離去,她卻緊緊抓住他的衣襟,閉著眼睛不說話,只是哭。

她不要他走,她不能失去他,她要他想以前一樣地愛她,她知道自己錯了,怎麼懲罰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