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說小小肚子裡的小孩就是非法制造且沒有經過檢驗的產品。這讓我感到揪心不已,想我他媽這輩子怎麼會犯上這樣不可原諒的錯誤,悲哀!
所謂的不可原諒,是指當初和小小上床時沒有把好質量關,不可原諒!
小小沉默一陣後,說,我們去走會兒吧!
我說行,走吧。
樓下就是西河,西河上漂著些從更上游衝下來的泡沫,像浮屍一樣任由水擺佈。
小小盯著那些泡沫,一言不發。
我說,你有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小小說,真沒什麼事兒,只是我覺得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在一起過了。
我說,那沒關係,以後時間多的是。
小小說,時間是多,可是你會在我是身邊嗎?
此時我特想說句:當然不會!但考慮到這句話帶來的後果的嚴重性,於是打住,我說,會的,一定會的!說完後我忙在心裡加了句:可能吧!
小小望著前方,嘆了口氣,說,我不想再流淚了。
我說那好,就這樣開心點多好。
小小突然抽噎著說,可是我想大哭!剛說完,小小“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撲在我懷裡。
我鬱悶不已,拍著她脊背說,小小,別傷心,日子還很長吶!
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人活著,其實悲慘無比,因為除了解決單純的溫飽問題外,還得千方百計勾心鬥角挖心掏肺地去做些人不願意做的事情。人的一生算起來只有3萬多天,除去一萬天睡覺,幾千天吃飯拉屎,剩下的還有一萬多天人們就在做這些事情。我不敢說這是絕對的,但至少大多數人是這樣,至於剩下的少部分人,只能被大多數人歸結為“有思想阻礙而得不到發展”的人。
有人說,這就是生活!
我說,對啊,生活,人要生活就得這樣,真他媽悲哀!
生活有時候可以讓人樂得飛上天,有時候卻可以讓人痛苦得想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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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在岸邊的一塊草地上,靜靜地仰望著天。小小把頭靠在我肩上,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
我說,沒啥,你也好好躺躺,看會天吧,咱確實好久沒這樣了。
小小點點頭,躺正,此後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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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驚醒葉子一個人還在家裡等我,於是一骨碌翻起來,揉揉眼睛,發現身邊的小小不知何時已失去了蹤影。再看看天,發現已日落西山,先前藍藍的天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我大悟,這不是已經傍晚了麼?難道我在此地已經和周公見過面了?
然後我感嘆,媽的,這地球是不是轉得太快了點?
我連忙起身,在房裡找到了小小。楚佳也在,小小此時正在做晚飯,楚佳在旁邊幫忙。我對小小說,小小,我得回去了。
小小聽見此話,半晌無語。片刻之後,說,好吧,再打給你。
於是我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下,轉身走向了門口。心裡覺得莫名的憋屈,具體憋屈在哪裡,響往常一樣不清不楚。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被強姦的女人,在被逼來無處可走時,只有奮起而抗奸,否則,她就會從一個良家婦女淪落成為淫婦。
他們說,路總會有的,辦法總會有的。
可我他媽找遍了所有地兒,問遍了所有人兒,最終一無是處。
我站在小小房門口,看著那張蒙娜麗莎的畫像,發現她正對我露出微笑。
此刻我的感覺是,你笑你媽個B!
突然廚房裡傳來了楚佳的尖叫,很像案板上的豬臨死前的嚎叫,緊接著屋裡傳來了她的說話:小小,怎麼了,你的手指。。。。。。
聽見此話,我立刻拋開夢娜麗莎的影子,腦子裡沒經過任何思想,衝進了廚房。剛進去,就發現小小的手指正躺在菜板上,一隻手指已破,鮮血直流。楚佳轉身,忙去尋找藥箱,我走過去,看見小小一臉茫然。
我說,你怎麼了?
小小不語。
我拿起她的手,在水管前衝了衝,然後看著那直翻白肉的傷口,心中憋屈更甚。
這時楚佳已經拿來了藥箱,我給她抹了點藥,包紮好傷口,再次問道,你怎麼了?
此刻我心裡特別火大,當即也沒經過什麼思想脫口罵道:你為什麼往自己手指上切?沒長眼睛嗎?就算沒長眼睛,切到了手指總該感覺到痛吧?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做給誰看的?
楚佳被我這一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