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蘭。
鄒蘭問,為什麼一聲不吭走了?
我說,沒啥,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鄒蘭笑了笑,說一靜就是一個多月?
我沒再說話,腦子裡卻在想著趕忙離開。
鄒蘭說,連工資你都不要了?
我還是沉默。
鄒蘭苦笑了一聲,說,看來我們那天是有點過了。
此話一出,我心裡想:操!我們?我看是你一人還差不多!
鄒蘭問,那女孩還好吧?
我說,還好吧!
鄒蘭說,她是你女朋友?
我說,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
鄒蘭問,什麼意思?
我說,意思就是,沒什麼意思。
鄒蘭問,那你還這麼在乎她?
我心說靠,我不在乎她難道在乎你?
鄒蘭說,看來,我看上的男人真不會錯。
我說得,有啥事,直接說吧!
鄒蘭說也沒啥,過兩天你過來一躺,我把剩餘的工資給你結了,這些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我問,你老公呢?他不在意嗎?
鄒蘭嬌笑一聲,花枝招展,旁邊立馬有兩個男人轉過頭來,眼睛直攻鄒蘭的胸部與大腿。她說,他?壓根兒就不知道!
我說,你行,我還有點事兒,走先了。
她說行,過兩天你一定要過來。
我說,好吧。然後離去。
鄒蘭突然叫道,等等——
我問,怎麼?
她說,你是個好男人,跟一般男人不一樣,不會只是到處留精,還會到處留情。
我笑了笑,留精?留情?
我好象什麼都留下了,可偏偏卻像是什麼都不曾留下過。
45
傻蟲告訴我說,其實人很多時候都不知道怎樣生活,好比一隻只掉了觸鬚的螞蟻,暈頭轉向,不知目標。
我說這道理我懂,關鍵是我們怎樣才能不頭暈。
傻蟲說,這還不簡單,買一盒止頭暈的藥,每天三片,藥到病除。
我說,操!廢話!
後來我明白,頭暈的不止是我們,更多的是這個社會。我在暈頭轉向中試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在你頭暈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想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所以在吃飯的時候,我單單想著今天這菜好不好吃,拉屎的時候,心中只念到今天這屎拉的痛不痛快,有沒有內火大拉不出來,拉完之後要記得沖廁所,做愛的時候只想著用哪個姿勢好,什麼樣的力度最合適,等等等等。
於是頭不再暈,此方法屢試不爽。
傻蟲從家裡出來,對其爸媽說學校提前開學。於是奔向C城,不幸在C城中發現我的住址空無一人,於是趕忙找到劉童,跑去跟他擠住一塊兒。
此時傻蟲仍是孤身一人,一個多月的困牢生活讓傻蟲的性慾提升到了極點,當晚到達劉童處時,傻蟲吵著要去“把根留住”,不幸被劉童攔住。不幸的萬幸是劉童後來因酒吧有事外出,所以傻蟲屁顛屁顛地奔向了大東街。
當傻蟲正在包房裡努力衝刺時,門外響起了吵鬧聲,傻蟲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警察來了。傻蟲猜得一點沒錯,他從門縫裡看到,果真是幾個人民警察。傻蟲此時已經徹底陽痿了,忙丟開那女的就開始穿褲子。不幸,他的動作始終慢了一拍,當他剛把內褲穿好時,門被踢開了。
傻蟲的尷尬可想而知,假如此刻那女的穿著裙子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傻蟲望向這個衝進來的警察,大吃一驚:操!火藥槍!
火藥槍十分激動,說,靠!蟲子!你啥時候過來的?
傻蟲出了身冷汗,說剛來,還以為是掃黃組呢,你咋到這兒來了?
老火罵道,靠,我不就是掃黃組麼,咱出來執行任務,蟲子你呆會兒別出去,回頭聯絡,現在不方便。
於是老火出了門,留下傻蟲和那女人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此後接連數天,傻蟲因為過度驚嚇致成的陽痿到現在一直沒有好轉,早晨起床的時候連頭都沒有翹過一下,為此傻蟲著急無比。
劉童在一旁整理吉他說,好了,別弄了,趕明兒我給你找個江湖醫生試試。
傻蟲說別,我還沒兒女呢!
這時,電話響了,老火約定在茶樓見面。
當天中午,四人又聚在了一塊兒,卻沒有喝酒。我是因為最近生理問題不想喝酒,劉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