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介紹,我瞭解到還有三個站著看下棋的人分別是心燭、心燈、和心寵。
有個少年人像只受傷的小獸一般垂著頭蜷伏在小亭的圓柱下。
我心跳加快,胃部劇烈地抽搐——那就是兩年前的阿飛了。
心病發現我面色不對,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捂著胸口悶聲道:“沒事,只是心病犯了。”
我扶著身旁的一棵樹,站穩。
心湖似是聽見我們的說話聲,轉過頭來。
卻見他顏面突變,撇下百曉生快步走來。
幹嘛幹嘛?!沒見過帥哥美女麼?
我淡笑著猜測著下一步的劇情——嗯,大和尚一定會憤怒滴對心病道,師弟,我少林乃佛門清淨之地,你為何如此胡鬧?!心病舉拳頭振臂曰,眾生平等!打倒偽佛帝國主義者!
……
百曉生看上去六十多歲,盯著我看的眼神十分猥褻,讓我想起上輩子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色狼。
心湖衝心病道了個佛號,肅然喚道:“師兄。”
…_…
帥……帥哥的輩分還挺大。
心燭、心燈、和心寵也快步走來,衝心病行禮。
心病此時面上很是嚴肅,問道:“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不大,卻叫這四個和尚都震了震,挺直了背,將李尋歡是如何入的少林如何劫持了心樹的事說了一回。
心樹點點頭,轉身看向我,問道:“依女施主看,此事可有何不妥?”
心湖似乎在此時才注意到我,見心病對我十分尊重,即禮道:“阿彌陀佛,不知這位女檀越對此事有何高見。”
我淡淡笑道:“我只有兩點見解:一,李尋歡不是梅花盜。”
眾和尚皺起眉頭,百曉生面色微變,正要開口,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搖頭,指著不遠處禪房門口站著的那大和尚,接道:“……二,李尋歡,會為了他的朋友而走出那禪房。”
“還請檀越……”心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被封了吼鎖了聲。
他已瞧見了心樹。
心樹獨自一人走出了禪房。
心湖搶先迎了上去,道:“你可安好?”
心樹合十道:“多謝師兄關切,弟子僥倖逃過了這一劫。”
心寵也趕了過來,厲聲道:“李尋歡呢?”
心樹淡淡道:“他取經去了。”
心寵道:“取經?取什麼經?”
心樹道:“藝經閣內失竊的經。”
心寵嘴角一陣牽動,斜視著我冷笑道:“盜經的人果然是他!師兄你怎地放心讓他去?”
我仍是搖著頭,慢慢轉過身不再看這些人。
心病清朗的聲音傳來:“請教女施主,你如何得知李尋歡非是梅花盜?”
丫滴!幹嘛問我?!我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我想了想,道:“你們又如何得知盜經的人就是所謂梅花盜?證據?證人?聽說梅花盜殺人喜歡在那人的喉間留下一朵奪命的血梅,莫非說盜經之人在你們圖書……在你們藏經閣牆壁上畫了朵花兒?還是說,那位大和尚命大窺見了李尋歡腦門子上寫著‘我是梅花盜’然後潛入藏書閣偷書?”
眾人愣住。
百曉生道:“那隻能說明他並非梅花盜,不能說明他……”
“不能說明他沒有盜取經書對吧?”我點頭代他說完,冷笑道:“李尋歡將他的家產贈與表妹林詩音做嫁妝,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他除了用飛刀就不樂意用其他兇器,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你們誰能告訴我,他那樣一個刀藝高超的人、視金錢若糞土的人,有什麼理由去盜取幾本寫了經文?李尋歡這十年皆在關外,這還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你們誰能告訴我,李尋歡如何在兩年之中先後潛入少林竊取你們藏經閣七部經書?!”
百曉生瞟了一眼亭邊柱子旁僵直了背的阿飛,道:“李尋歡,是有同黨的。”
我冷冷看著百曉生,道:“同黨?你指那個少年麼?他是與李尋歡一道入關的,沿途之上皆是證人,需要大和尚去找幾個說給你聽麼?!”
百曉生正要開口,我續道:“因此,盜經之人就算是這些個大和尚、是龍嘯雲、是你百曉生,是關內的任何一個人,都絕不可能是李尋歡,和這個少年!”
百曉生是那種“有理走遍天下,無理狡三分”的偽善者。
你想說話是吧?想說話對吧?真想說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