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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章魚來咯(加更2)

“年輕人,無憑無據,可不要含血噴人,否則容易濺自己一身吶……”

落紅居士的目光凝聚在寧柯身上,神色威嚴不容質疑,語氣中帶著一絲兇戾。

“就是啊,柴富,你不管管你帶來的人?”屠四爺責問道。

柴富張了張嘴,與柴華對視一眼,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心裡不禁嘆息,心道他哪裡管得了連自己老爹都平輩論交的人。

對於寧柯剛才告訴他的事,他只是半信半疑,畢竟在場這麼多經驗老道的掌眼都沒有質疑,興許寧柯只是一時敏感,判斷失誤了呢?

不管怎樣,柴富覺得現在這場面自己是控制不住了,不給落紅居士一個解釋,當真不好收場。

“寧柯小友,你的那些說的很重啊,可有實據?不妨拿出來給在座的各位看看,也許有哪位掌眼能夠指出,你想法裡有差池的地方。”

嚴會長沉聲道,話語中明裡暗裡地在幫忙找臺階下,“年輕人閱歷有限,一時看走了眼實屬正常,到時候給居士賠個不是,也便罷了。”

“這麼多老江湖各自施展手段排查,要是還覺得這批參有問題,未免有些疑神疑鬼了。”

劉師爺緊跟著點評道,“年輕嘛,偶然見到了什麼以前未曾接觸的新鮮事物,便覺得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急著展露一番,倒也合情。”

黑大漢則站在嚴會長身後,雙臂抱胸,冷哼道:“反正我是沒從這些老參上感受到任何來自邪祟的威脅,也許是我修為不足吧。”

他們三人的說法代表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思,老闆們想盡快平息事端,只關心把老參抱回家,而掌眼先生和修士護衛則都對自己頗為自信,只覺得寧柯這是在譁眾取寵。

等大部分人都表明態度後,落紅居士的臉色也好看了些,對寧柯漠然道:“我鑽研養參之法已有十年之久,傾注精力、財力不計其數,卻被你說把老參養成了邪祟,這是要毀了我的十年心血啊……”

“所以你剛才就該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嘛。”寧柯一臉苦口婆心之色。

“休得油嘴滑舌!”落紅居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既然你都說出來了,便把你的憑依拿出來看看,豈能容你矇混過關?”

見他一臉自信,寧柯大概能明白他為什麼敢把話說滿。

若無百年邪祟的肉片,只處於邪祟雛態的老參根本不會動彈一下,而寧柯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觸手勾引,埋進土裡的話他們又看不見人參觸鬚在動,故而確實難辦。

當然,難辦不代表沒有辦法。

寧柯看這落紅居士擺著張臭臉的樣子,忍不住想給他上點強度。

“那行,就讓你見識下我的依據。”

寧柯毫不猶豫地點頭,看得柴華二人心中一緊,“只不過這已成邪祟的老參還在隱藏,不願暴露,我需要一炷香的工夫將其喚醒,不介意等等吧?”

“不是故意拖延時間就成。”落紅居士冷哼一聲,回到太師椅上坐好,讓書童點燃了一炷香。

寧柯來到之前試探過的那一株老參前,將一隻手臂再次埋進土中。

這一次,他在參須抓住觸手的末端後,沒有收回來,而是任由它進食。

邪祟雛態的老參吃得不快,但寧柯能感受到它越吃越興奮,參須如同吸管一般,吸收的頻率越來越快。

等到四分之三炷香燒完,寧柯覺得已經差不多了,而旁觀的眾人只覺得無聊。

“真是耽擱大夥時間,年紀輕輕地學什麼裝神弄鬼……”屠四爺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茶。

“接住嘞!章魚來咯!”

寧柯一把將餵養完成的老參拔了出來,在眾人還沒看清的時候,就往屠四爺那裡扔了過去。

“什麼!?”

屠四爺下意識地伸手抓住老參主幹,然後就感到彷彿抓了章魚一般,被參須緊緊纏住了前臂。

下一瞬,幾根末端尖銳的觸鬚扎進了他的手中,暗紅色開始在這些觸鬚中流動。

“啊!!救我呀!人參成精啦!”屠四爺猛然失色,大聲求救。

與此同時,老參主幹上的表皮裂口變得更大了些,像是一張張佈滿枯黃牙齒的嘴,同樣發出了刺耳的吱吱怪叫。

在品嚐過百年邪祟的肉體後,它感覺自己已然脫胎換骨,變得無比強大,渾身力量立即暴增、狂增、勁增,殺殺殺殺殺!

它不想再回首半截入土埋藏地下,不敢暴露的日子了,它現在只想吃盡能感應到一切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