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43、敗露

落紅居士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當初研究出了以餵養邪祟肉片為主的養參方法,他自覺找到了財富密碼,卻渾然沒有考慮,為什麼沒有其他人這麼做。

後來,他為了控制住提供肉片的邪祟,投入大半身家來長期維持某種耗能極大的陣法,就為了等得炁的人參培育成功之後翻倍地賺回來。

但在前些日子,他發現了這批參已經有邪祟化的傾向,而且可能性不小,這讓他頓時慌了,十年心血若是打了水漂,賣溝子都賺不回來。

只是他後來仔細考慮之後,發現只是雛態邪祟的話很難被察覺,於是便打算儘快賣出,然後帶上家當跑路。

偌大個炎朝,哪裡去不得?屆時天河府買參的人要是出了問題,也找不到他的蹤影。

而現在,這一切的計劃都化為了泡影。落紅居士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老參已經邪祟化到這種程度,還被寧柯給察覺了。

他現在十分後悔,之前就應該把寧柯的話當作沒聽見,就算寧柯等離開這裡後跟每個買主都說一遍,他也有機會打個時間差,卷錢跑路。

但眼下已經沒有回頭路,因為在大多數人回過神來後,滿腔怒火的責難已經紛至沓來。

“居士,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嚴會長用手杖重重敲擊地板,“對於這批參,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數?”

“他乃乃的,我花八萬兩銀子是想延年益壽,不是買回一個隨時可能變成邪祟的玩意兒!”競價成功過一次的言老闆氣得鬍子翹起,拍椅子扶手拍得巴掌生疼。

“你這可不厚道啊,居士,我以前可是很相信你的!”屠四爺為了掩蓋某種暗箱交易,跟著眾人一起義正辭嚴地討伐。

不過,他的老對頭柴富可不會讓他就這麼混過去。

“屠四爺,前幾天就屬於你叫的最歡,在場的不少人可都是聽了你的吹噓,才來這裡一探究竟的,而且剛才幾次競價你每次都跟到最後‘惜敗’,是不是收了什麼好處呀?”

柴富冷笑連連。除了他以外,也有不少人對屠四爺起疑,這讓他成為了僅次於落紅居士的二號仇恨物件。

“你個肥豬,可不要胡說八道!”

屠四爺急了眼。他只是收了落紅居士的好處費,許了他分成,讓他在圈子裡宣傳以及在現場做託而已,至於這老參變成邪祟的事,憑他的知識面連猜都猜不到。

正當他想要繼續反駁的時候,一聲沉重的嘆息打斷了他的話。

“唉……罷了,罷了。千算萬算,算不到被一無名之輩攪黃了一切,這是天意。”

落紅居士說著聽上去看得很開的話,已然佈滿血絲的雙眼卻是無比怨毒地盯向寧柯,“小友,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等等,你他媽在做什麼!?”

“啊?”

開了自動拾取,寧柯正一聲不吭地把老參從土裡扒拉出來,然後往自己兜裡揣,此時突然被點名,便睜大眼睛有些無辜看向落紅居士。

“我尋思這參也沒人要……”

“孽障!!”

落紅居士徹底破防,額頭上青筋一凸一凸的。

他猛地揮動衣袖,一小塊圓形陣盤出現在左手掌心中,閃過一絲異彩。

下一秒,盆景容器外壁上的陣紋閃過同樣的色彩,然後半埋於土中的人參們便像導彈離開發射井一樣破土而出,各用根鬚抱住一塊泥土,快速飛到了陣盤上方,擠在一起懸浮起來。

“怎麼,你還想賣給哪個冤大頭呢?”

柴富冷聲質問,氣勢很足,“這麼多人看在眼裡,你難道想讓我們都幫你保密不成?”

“為什麼不行呢?死人一定可以保密……”落紅居士面露狠色,先前那副隱士高人的模樣已經當然無存。

“看來是賠太多了,患上瘋病。”

嚴會長語氣森然道,“且不說你如何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聯手,即使伱真的把我們全埋在這兒,出去以後又該如何跟人解釋?”

“怎麼不好解釋?我這小院遭到邪祟襲擊,把人都殺光了,這不是很簡單麼?”

落紅居士面部肌肉抽搐,更顯猙獰,似是完全不考慮這種說法的漏洞。

眾人聽後,紛紛驚疑地環顧上下左右,想找到他說的邪祟藏在哪裡。

而寧柯自一進屋,就察覺到了邪祟的存在,只是無法確定具體位置,比如在哪面牆後,或者在不在屋頂和地板下,而現在他大概已經知道原因了。

見落紅居士發出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