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會長帶來的那名黑大漢插嘴道,“我想這掌眼看貨一事,與修行也差不多,歲月積累必不可少,對年輕小輩盲目輕信,可是不太明智。”
作為天河府民間排得上號的高手,對於在場的這些人,黑大漢只服嚴會長,故而說話沒什麼顧忌,表達欲有點強。
見他都這麼說,柴富雖然面子上還得撐住,但心裡也沒底了。
畢竟,以他跟柴稜父慈子孝的良好關係,已經很久沒什麼書信往來,關於寧柯的傳說都是柴華告訴他的,一經屠四爺等人動搖,他便真的不安起來。
於是,柴富不由得看向旁邊的寧柯,希望能從他那裡領點安慰劑,但寧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顯然既沒有安慰他的打算,也沒有跟這幫人辯一辯的想法。
對寧柯而言,這都是些無謂之事,因為從這一池被邪祟肉喂大的鯉魚來看,這別院主人那是真有點東西,待會兒多半要見真功夫,口舌之爭指不定就會在不久後成為迴旋鏢。
在眾人友好交流的時候,已經巴不得一個人跑角落裡去的柴富,終於聽到了讓他鬆了口氣的聲音。
“各位請進吧,我家主人已經完成了沐浴更衣、焚香誦經,可以和各位一起去養參房一觀了。”一名書童從屋內出來,對眾人說道。
“咱們走吧。這別院主人叫什麼來著?什麼居士?”寧柯看向柴華。
“落紅居士。”柴華應道。
“噫……有點娘炮。”
寧柯看向漂浮著不少花瓣的池塘,心道也不知這他這紅是鮮花的紅,還是血肉的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