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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空的左拳便直砸在地上,頭也撞上了馬屁股。白衣公子趁機縱身躍起,足尖在馬背上一點,躍上牆頭,隱身而去。成三路左手露出骨頭來,血肉模糊。他顧及師叔的身份,忍住疼痛不敢喊叫,臉上的表情卻極為痛苦。眾人見他狼狽,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唐二反應快,開口讚道:“成爺好拳頭,生生打斷了一條馬腿。”眾人這才應和著吹捧起來。成三路見他這樣說,索性順手推舟,吩咐道:“把馬抬回去,大家好好吃一頓。”

白衣公子接連穿越幾條巷子,翻牆進入一個菜園,見無人追來,才敢坐下歇息。丟掉了心愛的紅馬,心中難過不已。那馬頗具靈性,又在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一命,如今死活難料,怎不叫人心疼。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廿四章 挖酒

忽然聽見門響,有人進到菜園裡來。白衣公子一閃身,躲入一間柴房,從窗戶的縫隙察看外面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三個人。前面一個是張府的管家。後面兩個肩上扛著鐵鍬,一個叫張成,一個叫張安。管家指著牆根的一塊草皮說道:“就是這裡了。”兩個家人便拿鐵鍬在地上挖了起來。張成一邊動手,一邊問道:“老管家,這酒埋了多少年了?”管家想了想,說道:“五十二年了。”張成、張安不禁驚奇地叫道:“五十二年?您說的是五,五十二年?”白衣公子在柴房中也是一驚,心道:“這戶人家竟能藏有五十多年的美酒,看來已發跡多年。”管家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點頭道:“沒錯,整整五十二年。那年老太爺大婚,老老太爺一高興,就命人將御賜的美酒埋了十大壇。”“御賜的美酒?都是御酒?”張成驚歎不已。管家笑道:“這有什麼稀奇?咱們張家御賜的東西多了,又何止幾罈美酒。”張安問道:“那幾壇御酒都埋到現在麼?”管家道:“現在還有八壇。”“八壇?那兩壇呢?”張安好奇地抬頭問道。管家說道:“秉文少爺,嗨,現在該叫秉文老爺了。秉文老爺中了進士,又有了官府的差事,光耀了門楣,老太爺一高興,就命人挖了兩壇出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張成疑問道:“別的時候就一直沒有動過?”管家道:“是的,就只動過那一次。老老太爺埋酒的時候囑咐了,說是日後有重大的喜事才能喝。”張成問道:“幾十年當中,咱府上就沒有大喜事麼?”管家道:“那都是御酒,而且就埋了十壇,哪能說喝就喝。這些年,咱府上大大小小的喜事不下數十件,可是按老太爺的說法,都不該喝這些酒。”張成和張安停下手裡的活,專心聽老管家說起故事來。管家摸著自己的鬍子緩緩說道:“秉文少爺出生的時候,這酒剛埋了一年,因此就沒有開。後來秉文少爺成親的時候,這酒已經埋了整整二十年,有人就提議挖兩壇酒來喝。老太爺說:‘結婚只是平常的喜事,不能喝。秉文一定會有大出息,咱張家必定有更大的喜事。’就這樣,這一回還是沒有喝。後來,老太爺六十大壽,大夥尋思,這回總該挖兩壇酒來慶賀了吧。”“那挖了沒有?”張安忍不住插話問了一句。白衣公子在屋中暗笑:“真是傻瓜。要是挖了,現在哪還有八壇。”果然就聽張成說道:“廢話,要是挖了,現在哪還有八壇?”管家點點頭,說道:“張成這話說的沒錯,開始大夥也都以為老太爺一高興,一定會拿出這好酒來慶賀。可是老太爺卻說:‘咱張家人丁興旺,紅紅火火,老爺子高興,還要再活幾十年,現在著什麼急。’大夥一聽,又沒話說。”白衣公子不禁暗笑:“這家的老爺子倒是有趣。”“這麼寶貝呀。”張安聽著,幾乎流出口水來。管家意猶未盡,回想著當年的情景,似是自言自語道:“老老太爺埋酒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親眼看著我爹把十壇酒一罈一罈埋下去……”張成驚訝的問道:“您老人家在府裡五十多年了?”管家摸著花白的鬍子,點頭道:“五十七年了。那時候,我爹是府上的管家,跟了老老太爺多年。有一回,我爹病了,老老太爺親自來看他,無意間看見了我,見我老實聽話,就跟我爹說,讓我進府陪老太爺讀書。開始我爹還怕我伺候不好,不太願意,後來老老太爺就問我:‘你願不願意到我家裡去呀?’我哪有什麼主意,只拿眼睛看著我爹。我爹見老老太爺喜歡,就對我說:‘你可要好好伺候少爺,不準淘氣。’我就一個勁點頭。後來我就進了府,給老太爺——當時還是沒成親的小少爺——當了書童。老太爺成親的時候,我已經跟了他五年。因此老老太爺讓我爹埋酒的時候,我有幸當場親眼看見。我爹那時候身體不好,沒有力氣,我還幫他埋了兩壇。”眼神裡流露出對當年的追憶和得意之情。張安撫著手裡的鐵鍬,彎著腰,抬頭望著老管家,又是羨慕又是興奮。張成索性丟開手裡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