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稱其為‘癲陽子’與‘痴夫子’……”
一癲一痴?倒也相得益彰!林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聽居平子於此時說道:“那三位道友來處不明!我等與其偶遇,本yù相邀同行,無奈對方執意往濁湖而去……”
林一輕輕點了點頭,忽而又咧嘴笑道:“可我還是放不下那木筏……”其轉身直奔湖邊,拂袖一揮。湖面上的木筏霎時沒了蹤影,他這才返身走了回來,衝著天震子與紫玉問道:“我並非獨斷專行之人!尚不知你等意下如何?”
見林一如此輕鬆地收了木筏,居平子等人好似有所察覺,不由得神sè訝然。便是那‘一癲一痴’亦露出好奇的神sè,並若有所思。
方才幾人說話的時候,天震子並未閒著,而是拿著仙境的圖簡在細細端詳。林一問話,他收起手中之物,說道:“依著仙境輿圖所示,我等離開九澤之地的捷徑,正是由此往前!而這幾位道友有言在先,彼此不妨結伴而行!”
紫玉附和道:“且歇息半rì,再動身不遲!”其兩個弟子亦跟著點頭,只是一人看著林一,一人則是盯著自家的師父。
於這四人看來,有那個通曉仙境詳情的居平子結伴同行,當利大於弊。且己方人多勢眾,根本不怕通州的這幾個散修半途使壞。而林一之強橫,可謂是超乎想象,乃此行最大的倚仗。誰若不識好歹,可有十條命在?
忽而後知後覺,天震子驚道:“林師弟,乾坤袋最大不過幾丈,未必裝得下那木筏!而我從未見你……”說著,他還敞開袖口晃悠了下,裡面藏著十幾個乾坤袋。
隨著天震子的話聲響起,在場諸人皆看向林一。紫玉跟著好奇說道:“乾坤袋不是懸於腰間,便是藏於袖口等處。而我從遇見林道友的那一rì起,便未見過他身攜此物。”
這所料不及的一切,使得林一暗生悔意。九州,男修常常將乾坤袋藏於長袖內,便於使用。女子則是常常將其拴於腰間,仿若香囊一般的飾物。故而,他並未對乾坤戒有太多的掩飾,亦從未引起過他人的留意。而現如今,卻因收了只木筏,竟突然惹起了天震子等人的驚奇。而從那通州四人的神情看來,顯然亦是為此起了疑心。
乾坤戒裡有數百丈大小,而乾坤袋撐死了只能裝得下一隻木筏。兩者相較,可謂雲泥之別!天震子與紫玉的不解與好奇乃理所當然,怪只怪自己一時的疏忽!
林一雙肩一聳,隨口說道:“乾坤自有妙法,豈可為他人盡知!”與其說是在敷衍天震子,倒不如說他在應付著那幾個散修的猜忌。
羅秋娘卻於此時突然出聲說道:“呵呵!這位天震子道友有所不知,乾坤袋之外,還有乾坤戒與袖裡乾坤之法!”
忽聞此言,林一心頭一懍,於原地緩緩轉身看向對方。
“何為乾坤戒與袖裡乾坤?莫非這位道友深諳此道?”天震子詫異問道。
羅秋娘抿唇一笑,說道:“我可沒這般大的本事!不過是從典籍中有所獲知罷了!”她眼光有意無意間輕睨著林一,又道:“據傳,乾坤戒有容山河之能,袖裡乾坤則有納rì月之玄妙!此乃仙人之神通,非我等可以想象啊!”
天震子釋然,隨即大手一擺,說道:“既是仙人的神通,便與我師弟無關了!他應是將乾坤袋藏至別人猜不到的地方……”說著,還不忘衝著林一的下身打量,見對方神sè不快,他這才哈哈笑著作罷。紫玉等人亦收起了好奇的心思,自去尋了處地方歇息。
無意中鬧了這麼一出,林一對擅自多事的天震子並無惱意,卻是對那羅秋娘留意起來。這女子不過一介散修,怎會有這般的見識?而那居平子對仙境瞭如指掌,便是九州的九大化神修士亦沒這個能耐!
此外,那步陽子與匡夫子,‘一癲一痴’,莫不是在裝瘋賣傻?通州四散修,不可小覷!
林一暗自斟酌之時,幾丈外的羅秋娘又是輕笑一聲,說道:“呵呵!方才不過信口一說,道友勿怪啊!”他轉身看了眼對方,將鐵棒置於身旁,盤膝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羅道友見多識廣,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通州四人圍坐一起,彼此無間。見林一誇讚羅秋娘,其中的步陽子忍不住插話道:“哈哈!這位林道友莫要忘了,秋娘可是來自通州的登仙谷……”
此人銀鬚銀髮,身子矮胖滾圓,面容紅潤而見不到幾根皺紋,笑起來很討人喜。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又自得其樂地搖晃著腦袋,傻乎乎的樣子。
哦?林一索xìng正面對著那幾人。步陽子有意賣著關子,羅秋娘則是不以為意地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