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羽島上,又多出了二、三十個人影。這夥人先後發現了這邊對峙的情形,分作兩群飛了過來。
片刻之後,來者中的十七人竟是直接奔向了古作。從其衣著相貌上可以看出,這些修士並非來自同一仙門。而餘下的十一人則是於百丈外緩緩止住了身形,一個個神sè不明。
來人轉瞬到了跟前,古作暗暗振作了下,越眾而出迎了上去。對方為首的乃一個粗眉重髯的老者與一箇中年婦人,其中一人驚呼道:“師兄!緣何如此……?”
古作擺擺手示意自己無妨,衝著那老者拱手說道:“見過這位道友……”
那婦人忙於一旁分說道:“此乃真武門的庚午道兄!”
老者身軀健壯粗大,神情彪悍,周身透著隱隱的殺氣。(。)他傲然環顧,這才與古作拱手說道:“我與幾位師弟途遇火青子及舒州、平州的諸位同道,這才結伴而行。卻不知古道友于此擺下戰場所yù何為?”其又打量一眼對方,稍顯意外,問道:“何人傷你?何人傷得了你?”
古作神sè一窘,緩了口氣,說道:“原來是與我舒州交好的兩家道友,幸會!容我分說……”
……
這邊一夥人忙著相見寒暄,那邊卻是沉悶了許多。劍陣之中,只有天震子一人在說話。
“真他孃的晦氣!人家本來便人多勢眾,眼下又多了一群幫手。而這十來人不知來自何處,這是要作壁上觀啊!我夏州的修士何在?怎麼一個都見不到呢?不要多,只須來他個三、五十人助拳便可……”天震子憤憤不平,又道:“師弟,你與那些人說道說道,便是於一旁助助聲威亦好啊……”
紫玉師徒沒了主見,任天震子在唉聲嘆氣。他三人一邊留意著林一的神情,一邊強抑著心頭的忐忑。
古作一夥再加上後來者,足有二三十人之多。如此以來,己方便要以一敵四、以一敵五。林一能打敗元嬰後期的修士又如何?面對圍攻,他還是獨木難支啊!今rì大難臨頭,只怕無人可以倖免!
林一打量著古作一夥人,輕輕皺起了眉頭。天震子說的沒錯,今兒的運氣著實差了些。
幾個真武門的乃是煉體修士,比起他人來要強悍一籌,尤其是那個元嬰後期的庚午,更是不好對付。古作的師妹火青子雖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而那些舒州、平州的修士並無弱手。只待《玄天劍陣》不支,對方勢必一擁而上。到那時候,便是自己大開殺戒,亦斷難顧及天震子等人的周全。沒法子,這夥人太多了!
情形危急,沒工夫多想了!
林一眉梢輕揚,轉而看向百丈外的那群修士。他衝著一中年人傳音道:“我等來自夏州,無故遭致舒州、通州與平州的圍攻!生死一戰將至,敢問對面的道友來自何方、是敵是友?”
於遠處觀望的那夥修士中,為首的便是那個中年人。此人三、四十歲的模樣,有著元嬰後期的修為。與其同行者,則是元嬰中期與初期不等。此外,人群中還有兩個韶華年貌的女子。
中年人遠遠打量著古作等人,又將眼光落在那威勢不凡的劍陣之中。陣法相阻,他一時辨不清林一等人的深淺,卻還是輕聲回了一句。
那中年人話語簡短,林一卻是聽得明白。他眸子jīng光一閃,心念急轉,嘴巴隨即又動了下。不待那中年人應聲,其轉而衝著天震子等人說道:“古作等人有了幫手,絕不會善罷甘休!我等還須離開此地……”
“分頭行事,只會被人家分而殲之!那夥人修為可不低,根本逃不了啊!”忽見林一有了決斷,天震子嚇得心頭一跳。師弟不會是心思有變?危難當頭,誰不想著自保呢!
紫玉一直留意著林一的動靜,聞言,她臉sè為之一變。真若如此,兩個弟子將十死無生。而無論比拼廝殺,御空飛行或是施展遁法,自己與天震子皆難敵對手,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真要離開,又該往何處去?若是再闖入一個修為受制的地方,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等死一途了!
心有所憂,紫玉忙隨著天震子附和道:“林道友,三思……”
林一抬手止住兩人,不容置疑地說道:“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於劍陣撤去之時,你等四人奔來時的山谷而去,不必結伴御空,各自施展遁法逃命要緊,自有我斷後!”
同行的修士若施展遁法,霎時間便各自跑散了。而落單之後被人追上,則情形更糟。先前天震子與紫玉師徒未敢莽撞便是此因,並藉以聯手掙得暫緩之機。若非如此,林一便是想救人亦分身乏術。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