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上幾rì,真若有人追究起來……”李大頭摸出了一塊竹牌扔了過去,示意道:“便說趙聾子病重,須躺臥靜養!瞞得一時是一時,管他孃的!”他忽又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腦袋,爬起來說道:“我且去尋郎中討要幾味傷藥,順帶為‘聾子’兄弟告假……”
一轉身的工夫,李大頭走了出去。
數十里的山坡上,木柵、拒馬環繞四周,成千上萬個帳篷一望無際,更有大纛旆旌招展。
半空中yīn雲密佈,風雨yù來……
……
接下來的rì子裡,果如李大頭所說的那樣,大雨下起來便沒個停歇。如此一來,烏干與赤桑兩國暫且休戰。彼此除了巡弋、哨卡的兵丁之外,餘下的人無所事事,要麼隨著雨水漸漸消沉,要麼蜷縮在溼漉漉的鋪子上夢迴萬里……
“北風那個吹呀吹,婆娘娃崽無寒衣,歲末年底把命催……”
“胡大哥!眼下不過四月……”
“我去你孃的牛屎,老子瞎哼哼管你屁事……”
“……”
溼悶的帳篷裡,三個粗壯的漢子只留下一塊遮羞布,各自坦露著身子,半死不活地躺在鋪子上。
隨口唱吟了幾句,卻無端被掃了興致,一時難尋發作的由頭,胡軒氣哼哼地扭得著粗壯的身子,滿臉的不痛快。察覺痛癢難耐,他索xìng撕去了裹傷的破布,胸口一道幾寸長的刀口滲出了血水。其咧咧嘴,無奈地翻過身來四肢八叉地仰躺著,兀自喘著粗氣。
司雨見兩人不出聲,夢囈一般嘟囔著——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胡軒抬手將破布隨聲砸了過去,罵道:“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