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林一的師弟老實了許多,垂頭喪氣地跟著其他師兄弟轉往他處。
不多時的工夫,又有十數道人影藉助玉符飛向了山峰之巔。原地只剩下道齊門、百安門與天道門諸人,而空玄與空元則是守著師妹,一時去留兩難。
“非專門煉製的遁符,而不能攀越此峰,這可如何是好?”花塵子不理幾位師兄的催促,兀自頓足發著牢sāo。
明心等幾位百安門的弟子沒有離去,卻是一個個看向織娘,皆神sè遲疑。而對方卻若有所思,同樣在取捨之間。
“姐姐!你若有飛遁之法,不妨先行一步!妹子我便守在此處,直至仙境關閉那一rì,直至負心人迴轉……”說著話,花塵子撇撇小嘴,神情哀怨而楚楚動人。
許是有所決斷,織孃的手上多出一塊玉符,說道:“用於此處的遁符,多為我百安門煉製,而我恰好留下一塊備用,不妨成全了妹子……”
花塵子詫異道:“姐姐,這如何使得……”而她才出聲,已伸手抓過玉符,轉作驚喜道:“多謝姐姐!失陪啦……”其不再分毫耽擱,竟是轉身衝著幾位師兄使了眼sè,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片刻,又有幾人相繼捏碎玉符飛遁,餘下的天道門弟子則是四散而去。
明心見機走了過來,嘆道:“師妹!那花塵子乃松雲散人的徒孫,怎會沒有遁符?你這是……”他轉向其他幾位同門搖搖頭,很是無奈地說道:“本yù去那虛無界走一遭,而如此以來,我等怎好捨棄師妹而去!”
織娘兀自呆立,聞聲之後,卻是轉首淺淺一笑,說道:“皆為織孃的不是……”
“無妨!無妨!”明心很是大度地擺擺手,說道:“師妹若是安好,便是雲收雪霽之時!”
……
高大的太廣山靜穆如故,漫天的飛雪依然是無休無止。一度喧囂過後,峭壁之下再次迎來了九道人影。而除此之外,還有十餘人執著守在原地而並未離去。
“呵呵!於這太元界的一層尋覓了數rì,並非一無所獲!”
隨著笑聲臨近,山腳下現出了九個人影。那出聲的是松雲散人,話語中暗有所指。
數十丈外,聞白子不甘示弱地冷聲道:“未尋到那小子,卻是遇上了我這位故人,倒也不無運氣!”他身形不停,直奔那風雪守候中十餘人。
松雲散人不以為然地哼了聲,嘲諷道:“本人的運氣向來不差!你便是用禁制相阻又能如何?最終還不是徒勞無功……”
隨後而至的公羊禮則是哈哈一笑,打著圓場說道:“仙境之大,卻擋不住你我的再次聚首!可見彼此的緣分不淺……”
松雲散人緩緩落下身形,眼光掠過不遠處的文玄子、yīn散人、墨哈齊與仲孫達,又衝著站在一起的公羊禮與公良贊說道:“不想與兩位傷了和氣,而我松雲卻恩怨分明……”
文玄子暗中留意著聞白子的舉動,卻衝著那說話的兩人笑道:“我等無不相識了數百上千年,緣分自是不淺。既然來至此處,不若就此攜手同行,萬不可再生間隙!”
“呵呵!所言極是……”話未出口,有人yīn笑了一聲。
茫茫飛雪之下,八位化神修士各自相距數丈乃至十數丈站定,彼此或是唇槍舌劍,或是暗藏機鋒,一時之間很是熱鬧。
聞白子徑自奔向了數十丈外,守候已久的古作忙搶先一步迎上前來,並帶著身後諸人躬身拜下。
身形一頓,聞白子離地三尺懸空而立。看著眼前的十餘人,他背起雙手,一言不發。
古作不敢抬頭,忙傳音稟報。
片刻之後,聞白子大袖一揮。而對方卻如釋重負地緩口氣,帶著左右匆匆奔向了遠處。
聞白子緩緩轉身,臉sèyīn沉……
………【第七百七十七章 禁法真傳】………
() 雨,從虛無深處淅瀝而下,chūn之綿綿、秋之悽緊、夏之釋放還有幾分冬的冷寂,無聲無息交織出這一片濛濛天地……
一處三五百丈高的孤峰之上,林一伸出雙臂以手託天。雨絲兒尚未沾身便寂然消失,而莫名的觸動卻循著手指、肌膚清晰而來。恍惚之間,籠罩天地的是雨水,而沐浴身心卻是這四季的更替輪迴。
太元界的九層天地,有雪,有雨,尚不知接下來的又是什麼!。。
默然片刻,林一低頭看看腳下。數十丈方圓的峰巔之外,如黛如墨的原野蔓延四去,直至天邊。稍作忖思,他隨手祭出一道道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