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含喜色,蔣方地與代遠海也是笑容滿面。原來三人也是要出去閒逛,幾人便合作一夥,往外走去。
“每日巡山辛苦嗎?”林一衝著身邊的蔣方地三人問道。
蔣方地擺擺手,舉手投足之間,多了份沉穩,他說道:“每日裡例行公事罷了!”
代遠海與許月也是笑著點頭附和。
“內門弟子出遊在即,有沒有聽說什麼呢?”林一語氣很隨意。
“這些不關我外門弟子什麼事,倒沒什麼好打聽的。”蔣方地搖頭說道。
林一的神情閃過一絲憂慮。
文倫笑嘻嘻的從後面湊上來,說道:“此事與我車馬大院卻有關係!”
見大夥都看著自己,文倫得意一笑,頗顯賣弄的說道:“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故此,弟子出遊要有馬車隨行。各位說說看,這與我們車馬大院,有無關係呢!”
蔣方地恍然道:“這麼說,你等要趕著馬車隨行嘍?”
“然也!”文倫酸酸的來了一句。
沈丁在後面不滿嘀咕著:“林師弟的好友當前,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文倫忙笑道:“你等入門晚些,不知曉此事也屬平常的,呵呵!”
林一內心憂慮盡去,還生出幾分驚喜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做了養馬弟子,竟有這般的機緣巧合!天龍派弟子出遊在即,他一直為無法隨行而焦慮。潛行尾隨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著實令人振奮!
“車馬大院須隨行幾人幾車?”林一神色不變,佯作無意的問道。
“往年不過是兩人兩車的,這次也差不多如此吧!”文倫小眼睛一轉,笑著接著說道:“莫非林師弟有意遠行?”
“有何不妥嗎?”林一笑著反問道。
文倫嬉笑搖頭說道:“這又有何不妥的,只是來回要一年有餘,路途奔波甚是辛苦的。車馬大院中,沒人願去的”
林一腳下不停,眉梢一挑,若有所思說道:“內門弟子出遊,年餘便迴轉了?”
“怎麼會呢?內門弟子每次出遊,沒有個三五年,是回不來的吧!”文倫撓著腦袋,隨即笑道:“呵呵,我說的是車馬送他們到了地方,便要回轉的,並非始終跟隨。”
林一的眉梢一挑,默默的點點頭。
……
一路上,幾人說笑不停。
九龍山外的集市,很快出現在大夥面前。這裡比往常要熱鬧些,店鋪前擺賣著由果蔬或者葷菜製成的“冬至團”;紅泥爐上陶盆中的狗肉,正冒著誘人的香氣;香燭攤子擠到了路當間;‘釀冬酒’的叫賣聲傳的老遠。
“這狗肉可是大補啊!常言道冬日進補,來春打虎。呵呵!”文倫垂涎欲下,忙不迭跑了過去,買了只狗腿。他又指著一溜酒甕,樂呵呵說道:“這釀冬酒很是不差,冬至前才入甕釀造,來年冬至時才能喝,一年只釀一次呢!”
文倫又買了兩壇酒,讓沈丁抱著。
蔣方地與代遠海見狀,也不能免俗,每人買了些酒肉。許月也買了幾個菜糰子拎在手裡。
林一見幾人忙的不亦樂乎,便一人往前走去。走至一香燭攤子前,他停下腳步,買了份香燭。
“掌櫃的,給我也來一份!”聞聲,林一回首笑笑。正是代遠海幾人趕了上來。
“林師兄要上冬墳?”許月輕聲問道。
林一不解的看向許月,稍頃,恍然的點點頭。
冬至來臨,廟堂之上,士大夫相互拜賀,名曰‘拜冬’;卑幼拜尊長,稱之為‘賀長至’;祭拜先人為‘上冬墳’;聚族而居者,合族而祭,為‘冬至會’。冬至的相關風俗,林一也略知一些,並不在意是不是上冬墳,只是想祭拜一下師父與爹孃罷了。代遠海買香燭,想必也是如此。
迎面走來一群青衫弟子,蔣方地等人忙向一旁閃避,回頭卻不見了林一。
待青衫弟子過後,林一慢慢從香燭案子後走了出來。
“林師弟,一晃眼的工夫便不見了,正欲尋你呢!”蔣方地好奇的問道。
林一眨巴下眼睛,笑道:“小弟就在此處,蔣兄又何須找尋!”
蔣方地哈哈一笑,暗道真是自己眼花了。卻不知,林一如今是有意躲避這些內門弟子。幾乎每次遇到這些人,都要生出一些事端來,還是早早的躲開為好!
幾人繼續在集市上閒逛,走過上次與文倫呆過的那個茶棚時,柴扉緊閉。林一留心瞥了一眼,心中不由想起金科來。這位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