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我姐姐……吵到夫君安睡,是我不是。”
孟清坐起身,臉色一變,伸出手道:“心兒,過來。”
初七聽到這聲調便知道孟清意思,直道:“夫君,太晚了……”
“過來。”
初七隻好應了一聲走過去。孟清將她拉進懷裡,困在身下,聽她呼吸急促得像只被捕獵狐狸。他少年時候最愛追蹤那些矯捷身影,看它們鑽進地洞裡面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喘氣,眼中充滿了驚恐和膽怯。
孟清撫著她受驚臉,問道:“你還不習慣跟我親近嗎?”
“沒、沒……”
孟清感覺她在抗拒,嘆了口氣,翻身睡了。初七隻怕惹惱了丈夫,急忙趴在他背上,帶著點可憐口氣道:“夫君,你生氣了嗎?”
孟清沒說話。初七便有些著急了,親了親他臉,道:“我想跟你親近……”
“真?”
“真真!”
“那好……”
孟清自知是個好獵手,從來沒有捕獲不了獵物。他現今已捕到了最美麗一隻,可以慢慢吞進肚子裡,至於方法和時間,都是一種樂趣。
初七很快就流了一身汗。她總是生澀地取悅著丈夫,觸碰他身體時心中充滿忐忑。孟清在黑暗中流汗,無聲無息間散發出窒息感。起伏背和粘膩身軀,用指甲刮上一道就會顫抖到忘情。他慢慢俯下身來,黑色長髮便能罩住所有光線,形成即便連月光都無法穿透屏障。有時候她彷彿覺得孟清是一張細密大網,從天而降,罩在身上,逃脫無門。尤其是今晚,她只不太情願。孟清弄得她疼了些,她生氣地咬了他,就被惹惱了兔子。等到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孟清肩膀上已滲出了斑斑血跡。
初七慌道:“夫君,你疼不疼?我這去拿藥給你敷一敷!”
“專心!”
“可、可在流血……”
孟清咬著她耳垂,誘惑道:“那就流吧。你要是想,可以讓它流得更多些……”
初七左右閃避,掙扎道:“這不好……我要去拿藥箱。夫君,你先放手,先放手……”
孟清終究沒放開她,任她說著語無倫次話。她細細地呻吟著,像在痛苦又像在享受。那細若遊絲聲音,對男人來說,就像最有效(春)藥,只能用銷、魂二字形容。直到她累了,臥房裡總算安靜下來。初七低低啜泣了幾聲,彷彿還在糾結要去拿藥箱事。可身體實在疲憊,她不久便睡得昏天黑地。
這一夜意義相當重大。因為第二日早晨,她遲遲不來月事竟突然拜訪了。
當她發現滿手血時,她嚇得快暈過去,拉著丈夫就問:“夫君,這、這、這……難道是癸水?”
“應該吧……心兒,你終於長大了。”
“我可以懷娃娃了?”
“恐怕是。”
“那我要告訴我二姐。說不定我可以把她沒了孩子生下來。”
“……”
孟清只想苦笑。對於初七來說,來了信期彷彿只跟生育一事有關,其他一切都無足輕重。說她長大了,倒真是恭維她了。
初七一大早就出了門,先去孃家告知了王氏喜訊,繼而又直奔蓮子家去。不想蓮子見了她便道:“小妹,你昨日就去幫姐姐報仇了?”
“什麼?”
“不是你嗎?據說那個盧夫人宅子被人放火燒了。我聽了就有些心慌,只怕是你做。”
初七震驚道:“她……難道死了?”
蓮子見初七驚訝表情,立馬鬆了口氣道:“幸好不是你。多謝老天。看來那賤人有了報應,被仇家找上門了。不過她命大,沒燒死她,真便宜她了!”
初七一聽,突然想起昨日跟康摩伽抱怨此事。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一陣恐慌。難道是康摩伽?不,應該不會。盧夫人一定是還有別什麼仇家。一定是這樣……
可是這個念頭鑽進了心底,初七便不能自己地憂慮起來。蓮子一邊吃著紅糖水雞蛋,一邊觀察著妹妹怪異表情。她是個隨性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得知仇家有了報應,又與家人無關,心情便頓時大好。
把一碗湯灌下肚去,蓮子終於開口恭喜道:“小妹,姐姐恭喜你來初潮。你跟孟郎君如何?”
“我和夫君都盼著這一日,如今總算好了。以後我一定生很多孩子,過繼給姐姐養。”
蓮子笑道:“你可真不害臊。知道生孩子是怎麼回事嗎?”
“知道。”
“你不是還沒房事嗎,怎麼知道,不會是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