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迴音,下意識轉一下白色房門上的金屬把手,門沒上鎖。駿秀右手緊握,用突出的指關節頂開了房門。
一進門,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夾帶血沫星子的異味,停歇不到一天的血案再度降臨。
葉曉可頭朝門的方向,躺倒在“Berial”房間裡,飄逸的黑色長髮散成一個半圓,掩蓋住死者美麗慘白的臉,刻意露出一張猩紅 的小嘴僵硬地笑著,嘴角淌下一行乾涸的黑血。她長衫的肩胛處是比唇膏更妖冶的紅色,在純色中傷口反倒不怎麼起眼,只是在看身 下那灘汙穢之物時才會留意到。
對該房間有過搜查經驗的駿秀來說,更大的震驚還在後頭。床頭上那幅半人半馬的畫像,在葉曉可的被殺一案中扮演了極為重要 的角色。畫像中怪物繃直的手臂鬆弛下來,原本拉開的滿弓已經恢復原貌,那柄一觸即發的箭消失不見了,七個肯陶洛斯族人臉上閃 動著野蠻的表情。此情此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葉曉可是被從畫面中飛出來的箭殺死的。在繪畫正對的一側牆面上,一柄閃著寒光的箭 結結實實扎進了灰色牆面之中,四旁的牆面以箭桿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龜裂開來,沿著細微的縫隙間淌下幾絲紅色的液體。繪畫、屍體 以及箭的位置呈一直線,箭完全刺穿了葉曉可的身體,深深扎進她身後的牆壁中,足見弓箭的強勁威力。
心臟隨同太陽穴劇烈的跳動著,駿秀腹部傳來陣陣抽搐,殘存胃中的液體湧上喉頭,打著噁心的駿秀連忙捂著嘴巴,衝進 “Berial”的衛生間裡,在座便器前忍禁不止的嘔吐起來,可虛弱的他什麼也吐不出來,只嘔出幾口苦澀難忍的清水。
做個深呼吸,駿秀試圖調整自己難以平復的心悸,他掏出手機,打算為犯罪現場拍照取證。
這時他發現有人動過了他的手機,開啟螢幕保護後,手機停留在了系統設定一欄,而他先前只使用過拍攝的功能。
駿秀腦中冒出一個人的名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