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生不如死!”
毒眼胡亂的給自己包紮,忍著疼痛,從不遠處找來馬車,接著拉著雲洌陽跟白婉璃回京。
馬車內,白婉璃直挺挺的躺著,從雲冽辰墜崖,到她被擒回京城,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成王敗寇,原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再說,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扶植他登基的人,是她,看著他一路走向權力巔峰的人,也是她,是她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她還能說些什麼?
雲洌陽坐在她的旁邊,笑意溫和,“小璃,你張開嘴巴,喝藥好不好?你受了內傷!”
他拒不相信,她是因為雲冽辰墜崖,所以傷心的經脈受損,他寧願相信,她是因為他……
端著藥碗坐在一邊,他和顏悅色的看著她,她卻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小璃,要是你再不肯乖乖喝藥,我就要吻你了!”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白婉璃睜開眼睛,掙扎著起身,從他手中接過藥碗,“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她才不要做傻事,如今深陷囫圇,只有讓自己儘快的好起來,她才有力氣跟他抗爭,接著逃走。
見她喝的很急,險
些將自己嗆著,他眸中都是擔心,“喝慢一些,你餓不餓?我讓毒眼在前面的小鎮停下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
白婉璃懶得理他,只是坐在那裡,調養生息。
路上行了半個月,她被帶往了皇宮。皇宮中,新建了一所小木樓,名字叫做重樓。
重樓是整個皇宮,最高的地方,站在這裡,彷彿伸手就可以摘到天上的月亮,白婉璃被看守在了這裡。
樓下,重重疊疊,都是侍衛,樓上,三步一個小宮女,五步一個大宮女,她連逃走的可能都沒有。
躺在那裡休息了三天,她的身體終於大好,只是他依舊不肯給她解藥,她每走幾步,都喘的厲害。
晚上的時候,雲洌陽不管多晚,都會來重樓陪她,哪怕她不肯理他,他就躺在她的身邊,摟著她的身體,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白婉璃終日抑鬱,心裡一邊擔心花滿天跟靈兒,一邊擔心雲冽辰還有行雲,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偶爾會有吐血的症狀。
儘管她努力的照顧自己,讓自己吃好睡好,可是身體的健康狀況,每日愈下。
雲冽辰擔心的看著她,把玩著她的手,“小璃,我究竟要拿你怎麼辦?”
這樣下去,他擔心等不到她的回心轉意,就會看著她逐漸凋零死亡。
白婉璃終於肯開口說話,這是她被擒這麼久,第一次開口,嗓音有些黯啞,“皇上,給我解藥,讓舒莫言來給我診脈吧。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厲害,可以從這守衛森嚴的重樓中逃走!”
雲洌陽微微一笑,兩隻手握著她的小手,將她柔軟消瘦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點頭,“好,我給你解藥,並且讓舒莫言住在皇宮,隨時候命,可是小璃你不能再任性的不理我!”
白婉璃虛弱的閉上眼睛,她現在手無寸鐵,甚至連吃飯喝茶的碗,都變成了木製用品,她還有任性的本錢嗎?
雲洌陽親手餵了她解藥,接著帶著舒莫言過來看她,舒莫言給她開了調養身體的方子,眼神複雜。
旁邊雲洌陽坐著,兩人無法說話,只是客套了幾句,接著舒莫言離開。
此後每隔三天,舒莫言都會來重樓看看白婉璃,為她診脈,再重新開一些方子,白婉璃因為已經解毒,再加上舒莫言方子的原因,所以身體,日漸轉好,甚至臉上已經有了笑容。
這一日,白婉璃斜倚在貴妃椅上,旁邊坐著拿著摺扇的雲洌陽,前面是一排排的宮女太監,一個個輪流著講笑話給白婉璃聽。
這是他們每天的任務,必須想辦法逗白婉璃笑。
中間一個小太監走了出來,抑揚頓挫的說道,“這是我們家鄉發生的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書生,每日去私塾寒窗苦讀,不過他每次去之前,他的母親都會給他裝上幾個熱乎乎的烤地瓜。這天也不例外,他將烤地瓜放在後方的褡褳裡面,接著急匆匆的趕往了私塾。私塾裡面,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滿了,他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隨著聽見“噗唧”一聲,一股黃色的東西,從他的長衫下面冒了出來,還帶著熱氣騰騰的煙霧!”
“私塾裡的同窗,看見這種情況,全部沸騰起來,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他趕緊解釋,不是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這其實是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