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昨夜前院的張貨郎沒回來,說是下了鄉,賈帳房說寅時回來的,倒床就睡了,沒聽到後院有什麼動靜。”尚師爺想了下,“他也是沒人證明不在案發現場的嫌疑人。”
墨菲點點頭,“但他是宏發賭坊的人,自是與阿虎相熟……”
白鶴走了進來,“那邊的床上也有歡愛後的痕跡,脫下的衣裙沒有撕扯,應該是二廂情願的事。石桌上的肉菜幾乎沒有了,阿青說你們走時,還剩了好多,酒也沒了。”
墨菲一聽就樂了,“還有撿剩的,這人得膽大到什麼程度?還是說,吃飽喝得酒後失德干下了那等勾當?走,我也去瞧瞧。”
“這不是我們用的碗,”墨菲看著歪在石桌上的碗,然後掏出帕子墊著手拿了起來細看,“看來是一個人……喲,這還有指紋呢,仵作呢,快來把這個拓下來。”
一襲黑無聲靠了過來,“哪裡?”
墨菲手一抖,差點兒摔了那碗,扭頭瞪他:“你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多虧是大白天,這要是晚上,還不直接把我嚇得去找閻王憑理去?”
那仵作也不吭聲,接過碗,盯盯地看著,“這油印能做什麼?”
“對指紋呀,就能查出是誰在我們走後出現在這裡了。”墨菲歪頭看他,“你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那人沒看她,只是專注地看著碗。
“書上。”墨菲擰著眉想,莫不是這裡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的,快去幹活,回頭再說這個。”
那人也不惱,捏著碗走了。
尚師爺搖了搖摺扇,“嘖嘖,我們這位伊先生,一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倒是與夫人一見如故。”
墨菲看了看他,“長得憐人唄~”
尚師爺微愕後笑了出來,“是是,難怪閆桃兒……不過,夫人……”
“在外叫我墨爺,”墨菲也啪地開啟摺扇,耍酷地扇了幾下,“在下就是人稱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墨爺。”
尚師爺撲哧一笑,“是是,墨爺果然壓得,壓得……”
“你這人也挺知趣的,”墨菲用扇面一擋臉,衝尚師爺眨眨眼,“還不捨得把在我家肥吃肥喝的兄弟們都請回來呀?”
尚師爺看著那扇面撲哧一笑,“好好,就衝墨爺是帥哥,這事也得辦了。”
墨菲扇面一轉,露出另一面,“如此多謝,改日請你喝酒。”
尚師爺大笑,“好好,美郎君相請,在下不敢推辭。”
墨菲這才一收扇子,“那師爺先忙著吧。對了,我總覺得那帳房先生不對路,先對他的指紋吧。還有那於婆子,總覺得她是故意把這事往我身上引。”
尚師爺輕笑,“在下不是沒上當嗎?”
墨菲才一橫他,他又說:“不過護國夫人不住在家裡,而是在外租房,確實有些奇怪。不派人做做樣子,似乎也說不過去,是不是?”
“狡猾。”墨菲斂了眸子,“沒想到開封府還有你跟伊先生這樣的趣人,……我先走了,有其它訊息會讓人知會你的。”
尚先生拱拱手,眼一轉,“您之前有條命案,也被翻了出來,心裡有個數。”
他雖不知是誰在幕後策劃這事,但這位的稟性卻是他所喜歡的,就忍不住透了口風。其實,他也品得出來,這樣的人,是不屑使那等齷齪的手段的。而且,李捕頭對這位的介紹,讓他明白自己必須靠上一方,中立怕是兩面都會得罪。
才出了閆家的後門,便見來寶急衝衝地撲了過來……
☆、第一百章原來如此
“二奶奶,家裡來了貴客,您快回去吧妖孽帝王你輸了。”來寶抹了把汗,“二爺已經回去了,讓我來找您呢。”
坐上馬車的墨菲抽出空問來寶來人是誰,來寶神秘地壓低嗓子,說了兩個字,皇后。
墨菲聽了,眉頭跳了兩下,果斷地讓馬車改了路線,直奔皇宮。
在宮門前等了小半個時辰,萬有才匆匆而來,被墨菲在耳邊嘀咕了幾句,連連點頭,又匆匆回去。
等到趙頊出來時,已經近午時了,來寶早被墨菲打發回去,忽悠說沒找到人了。
趙頊一見墨菲,十分高興,這可是墨菲主動找他的。雖然眼底還有些熬夜的紅絲,但精神尚算飽滿亂世錯愛:少帥的19姨太。
墨菲不廢話,直接在馬車裡說了這幾日的事,趙頊一聽怒自心頭起,“誰敢算計到姐姐的頭上?朕……真是可惡,不用擔心,甭管那些,有我呢。”
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