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夢涯道:“我也出身官宦啊。”
易天行道:“你久在巴郡,沒受到都城中紈絝子弟的影響,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中午來我家吃飯吧,我們好好聊聊。我先去解個手。”
古夢涯問道:“行,但你可否告訴我你出身遊俠之家,衛老怎麼會教你?”
易天行邊走邊說:“我透過了入學測驗,衛老一向認為智力卓絕的人都會認可法學,而透過入學測驗的人必是聰明才智之士,卻不料會有我這種濫竽充數的人。”
待易天行解手歸來,只見古夢涯以一當七,與人打架。他問旁邊看熱鬧的同學怎麼回事,那人答道:“劉彪一夥來拉攏古夢涯,古夢涯不肯,他們便想教訓一下古夢涯。”
易天行心頭大怒,也不說話,衝出去便是一拳,打在圍攻古夢涯的其中一人腰間,那人立被擊出丈許,趴在地上呻吟。劉彪一夥嚇了一跳,各自躍開。易天行冷眼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劉彪怒道:“易老二,你找死。”
易天行冷笑道:“就憑你們這群白痴,平時我懶得理你們,敢動我朋友,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古夢涯道:“我一個人就行,你幫我觀戰。”
易天行道:“不行,我手癢,一家一半。”
古夢涯道:“好!”
不待劉彪張口,二人便衝上前去。劉彪一夥中,僅劉彪及其堂弟劉豹有點本領,不一會兒場上就只剩易天行與劉彪、古夢涯與劉豹兩對人在格鬥,地上躺著其餘五人,輾轉呻吟,爬都爬不起來。
劉豹五短身材,以小巧功夫著稱,不料古夢涯身形飄渺,如影隨形,登時大感吃力,越打越怯,大叫:“彪哥快來!”
那邊劉彪卻自身難保,他向以蠻力自豪,誰知與易天行兩掌相碰,如觸鐵石,疼痛難當,聞得其弟呼救,蠻性大發,使出其父嚴禁使用的牯牛氣,從喉間發出一聲牯牛般怪叫,雙掌向易天行平推過去,易天行向右身子一側,左臂一抬,待劉彪雙掌穿過,左臂猛地向下一夾,將劉彪雙掌夾住,右手一掌劈在劉彪的左肩,然後鬆開劉彪,退在一旁,再也不看劉彪一眼。劉彪發出殺豬般的大叫,用右手捂著左肩,不敢再上。
那邊古夢涯見易天行得勝,不禁好勝心起,倏地雙目赤紅,手臂幻出九道臂影,擊向劉豹,劉豹分不清虛實,躲避不及,只得護住頭面,身子捲成一團,向後彈出,這狐竄術是其家傳防身保命的絕技,他還從未用過,不過還是慢了一點,古夢涯的一道臂影清清楚楚地印在劉豹的屁股上,劉豹只覺屁股一涼,隨即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再也站立不住,趴在地上。耳旁聽見大家鬨笑之聲,回頭一看,褲子上現出一手掌形的窟窿,紅腫的屁股露在外面,連忙用手遮住,招呼劉彪將他扶起,兄弟二人也不理地上那五人,相互扶著,一按肩,一撫臀,一瘸一拐的走了,臨了對易、古二人說:“你們會後悔的!”又引來一陣鬨笑,才恨恨而去。
易天行笑著看他們走遠,才轉頭對古夢涯道:“走,上課去。”
該日中午,在易家吃過午飯,易天行與古夢涯二人相伴而行,前去上課。
路上,古夢涯道:“給我介紹一下學校的老師吧,下午的課我還沒定。”
易天行奇道:“你不會連學校的老師都不瞭解吧?”
古夢涯道:“我前天才來此地,我父親也有十五年沒回來,對這裡一點都不熟,衛老是在我父離蓉前便已成名,所以我才會選他。”
易天行道:“好吧,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蜀中法學,自以衛老為尊;術數則要數玄天機,他是天機門三大高手之一,精通先天易數,主張‘萬物皆數’的觀點,又曾周遊天下,甚為博學;醫學課,藥王谷申子建、神農門袁采薇、巫醫鬼辛子都是當世名醫,不過鬼辛子為人勢利,不配為人師表;毒學課,百毒門天毒子、南毒宗張彥、五毒教吳升都是用毒高手,尤其是天毒子,此人嗜毒成痴,為求毒術不擇手段,以中原大派掌門之尊,棄派出走,問道於南、北毒宗,又慕西蜀巫族精於毒、蠱,不遠萬里前來求學,當今之世,用毒之術無人能出其右;若論禪學,無相大師乃燃燈古寺高僧,禪法蜀中第一;道學課,赤陽子、靈霄子、幽冥子道學精深,堪為人師;儒學以甄匡為西蜀儒學魁首,但此人食古不化,白浩然也精儒學,卻沒那麼煩,還給學生傳授浩然正氣;墨學當找墨堅;技藝學,琴棋書畫、馴獸種花、工商農學、機關火藥等技藝每門老師各只有一個,多僅有一技之長,但也有少數人武技強橫,像琴師谷瑟、女工老師華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