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方,又不克扣士兵糧餉,朝廷派監軍檢閱軍隊時口碑甚好。嘿,勇武過人加愛兵如子,想不升官都難!不出四年,他便由區區伍長升至總兵,當時是在秦州華陰城,後來由於盧真看到他的履歷,認為他是當世名將,花了好大功夫才從秦王盧利手下將他平級調至芫陽。”
易鋒寒等人也忍俊不住,大笑起來。
古夢涯點笑邊道:“易大哥,接著說。”
易歸藏接著微笑道:“不過潘劍命不錯,有個好兒子。潘瑜自幼聰慧過人,文武兩途均有不俗成就。十五歲時,他率領訓練多時的親兵,於十日內轉戰三百餘里,一連剿滅了五座山寨,他五嶺公子的名號便由此而來。從那時起,實際上就是他在掌握芫陽守軍的軍權,他老爹根本什麼都不管了。而且他為人豪爽重義,喜歡結交朋友,芫陽黑白兩道,他都頗有些交情。另外,就不能不提鮮于沖和郝霸了。鮮于衝本是個農家子弟,因為在鄉間打抱不平被他看見,他不但立即出頭懲治了那個土豪,還將鮮于衝接到府中,一同學武習文。而郝霸亦是布衣出身,因為作戰勇猛,被他由普通士兵越級提升,還親自授之以技擊之術。所以鮮于衝與郝霸一直感念其知遇之恩,對他忠心不二。所以潘瑜在芫陽可說是個風雲人物。”
夏玉英冷笑道:“豪爽重義,喜歡結交朋友?怎麼看他都像個狂傲無禮的官宦子弟!”
易鋒寒點頭道:“有同感。”
古心勝道:“他就這付德性,其實他外冷內熱,對朋友很是熱心。只是他少年成名,待人總有些傲氣,處久了便習慣了,人挺不錯的。”
古心錚哼聲道:“你的狐朋狗友,當然不錯了。”
古夢涯笑道:“對了,古七哥不是與潘瑜等人合稱芫陽四大公子麼?其他兩位怎麼樣?”
古心勝正待張口,發現兄長正瞪著自己,轉口道:“哥,你說。”
古心錚道:“呂、鳳兩家均是書香門第,專出那種食古不化的腐儒,呂玉書與鳳鳴遠純粹是他們家裡的異類。鳳鳴遠還好些,此人雖然私自學武、四處交遊,惹得家中長輩不滿,但是他博學多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不精通,風流公子當之無愧……”
夏玉英打斷道:“不是因為他經常去青樓麼?”
古心錚一時語塞,古心勝指著夏玉英道:“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逛窯子也叫風流?!下流差不多!”
夏玉英一臉不解道:“是麼?我常聽人說去妓院風流快活呀。”
古心錚終於回過神來:“其實鳳鳴遠也經常去妓院,不過他很少留宿,一般都是和藝妓清談,或者是與她們研究曲子。”
古心勝大聲道:“什麼叫很少?!鳳三從來不在妓院留宿!”
古心錚冷冷地道:“要留宿也是你,對吧?”
古心勝臉一紅,乾咳道:“哥,我不打岔了,你繼續說。”
古心錚接著道:“鳳家的長輩雖然覺得鳳鳴遠不務正業,但是多想他少年心性,年紀大點便會收心,便很少管他。呂玉書就不一樣了,他專事武學,不修經籍,而且心慕遊俠,整日結交江湖中人,族中諸老對他深為不滿。特別是他父親,對他期望甚殷,自幼便將他被送往京城學習儒學,誰知道十載歸來,他對儒學一知半解,卻學得一手甩袖子打人的本領,當時便氣暈過去。呂家的人現在一提起他,便一副家門不幸的樣子。”
古夢涯笑道:“甩袖子打人?流雲飛袖?”
古心錚點頭道:“雲門的武功瀟灑飄逸,甚得貴胄歡心,在京都非常盛行,不過大多是鬧著玩的居多,像流雲飛袖練到呂玉書這樣的便不多了。”
易鋒寒道:“可是這位流雲公子除了武功,似乎……嘿。”
古心勝道:“易老弟不用覺得難以啟齒。玉書跟我一樣,拿起書本就頭痛,所以除了武功之外,的確乏善可陳。不過那小子的江湖閱歷非常豐富,也算有點武技之外的長處吧,比我要好點。”
古心錚哼道:“你也知道自己除了打架,一無是處麼?”
古心勝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地道:“沒有關係,反正我們家有你撐著,就讓我當寄生蟲好了。唉,當老二就是好啊!”
古夢涯卻不解道:“怎會這樣的?呂玉書應該不算江湖人才是。”
古心勝嘆氣道:“呂家雖是芫陽望族,但是素以詩書傳家,本來就不算富裕,加上子弟眾多,玉書又不得寵愛,囊中難免羞澀。而玉書四處交遊,花費甚大,所以他經常要靠替人走鏢之類的工作掙錢,閱歷自然比較廣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