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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的狠準,且出言調戲,總的說來,真不是個好人。

但是……

“是來看文情的?”

剛踏進督廠大門,轉了兩圈,眼前那白衣黑帽的督廠老大慢悠悠地說,眼睛掃了我一下,沒有表情。

我的心中梗了一下,趕忙躬身行禮,放慢聲音:“是的,廠公。”

“嗯,玉營首可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樣有情有義的人,現在是很少見了。”他下了定語。手上一揮,“許老三,帶玉營首前去吧。”

“是,廠公。”許老三躬身。從於若虛身後閃了出來,別有深意地瞅我一眼。

我顧不上研究他臉上的褶子多了沒有,低著頭,隨著他行。

“說來也是奇了。”許老三的身子略帶傴僂,在前方走著,一邊說。

“怎麼的?”我不免問。雖然我沒什麼興趣。

“文情自受傷之後,奄奄一息,卻只是無法嚥氣,我方才就是跟廠公商量,要不要給他一個痛快呢……”

我無語。打了一個寒顫,從身後用眼睛殺死他。

“可是廠公卻說,也許他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我正在猜是什麼呢,營首你這就……來……了。”許明論陰測測,說完。

我腦中一片混沌:“許總管拿我開玩笑呢?”

“是不是開玩笑,等會兒便知。”許明倫站住腳,回頭,兩隻紅眼睛掃了我一眼,“到了,營首您進去吧?”

我身子一僵,抬起頭望了一眼,眼前房門虛掩。

醉臥美人膝第215章斷魂

房間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輕手輕腳向內走,聽得幾聲淺淺咳嗽,微弱的好像透明陽光中的瀰漫的煙塵。

伸手掀起入內室的帳幕,抬眼看過去,在床邊垂下的床帳子遮掩下,文情蓋著被子,一隻手無力地搭在床沿上,並不大,泛顯死寂般脆弱的蒼白色。

我咽一口氣,緩步走過去。

“咦……”簾子後那個人如夢初醒,輕輕驚歎一聲,“是誰來了?”

我身不由已地定住腳,張嘴,卻未發聲。

“這味道……”簾子一陣抖動,隨即歸於平靜,文情略帶倨傲的聲音重新響起,“是你啊……姓玉的……”

我這才能又動,勉強上前去,想了想,伸手將簾子掀開,眼前——是一張太過慘白的小臉,仍舊是熟悉的眉眼,只不過他無法如往日一樣,下巴高高挑起對我。

“文情。”我輕輕喚一句,恍然覺得有點陌生。

“你來幹什麼呀?”他眼皮一抬,淺色的眼珠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一顧一來,哦,這還是熟悉的樣子。

“我……我來看看你……”他這麼一問,我人好說訕訕地,不知道要說什麼。但看他精神卻是還好,心頭稍微安穩。料想旁人說的“不行啊要死了”之類的話,大概也只是渲染之後的流言罷了。

“你會這麼好心嗎?”果然,他撇撇嘴,望著我。

“呃……你沒事就好。”看他壞脾氣又上來,我反倒安心,露出笑容。

“笑什麼笑,別以為小爺躺在這裡就由得你笑話了。”他的聲音重又帶一絲嬌媚,眼波一閃,讓我想起初次想見。唉,這傢伙明明就是一壞蛋,一個反派,我竟想要來看他,可見我是腦袋壞掉了。

“怎麼會,下官怎麼敢笑話文情大爺您呢。”我吐吐舌頭,既來之,則安之。

“哼!”他重重一哼,上下打量我,忽然一笑,“看你這幅樣子,真叫人不爽。我說,幸虧現在是白天,黑夜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來看我了?”

我一愣:“怎麼會呢?”

“你那副膽小如鼠的樣兒,我可記得清楚著叱……”他笑的和暖,笑的得意。

我忽然想起,知道他是取笑我上次不敢單身一個人回飛揚營,非要他相陪的事,不由得臉上一紅:“我也不過是那麼一次,偏被你撞上了。”

他怔怔地看著我,閉緊了嘴,忽然不說話。

“你不舒服嗎?”我才想到他受了傷,不過他的身子被被子蓋住,也看不出傷到哪裡,於是只好探頭探腦地望。

“你乾站在那裡幹嘛,這床邊坐著,會腌臢你玉大人不成?”他忽然又尖聲說,非常尖刻的模樣。

我望了望他臉色,只好靠過去,賠笑:“下官司是怕文大爺你又罵下官不尊重傷者呢。”

他看我坐下,臉色稍微安穩,低低喘了幾口氣,才說:“少說些好聽的,我能不知道你心底煩我恨我?這次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