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晴怎麼了?”
史密斯抬眼看了那男人一眼,收斂了周身的狂暴。他轉過電腦螢幕讓那黑髮男子看到,“安亦晴來緬甸了。今晚我丟失的那批軍火,也許是她做的。”
黑髮男子盯著安亦晴的照片看了一會兒,迅速起身。
“我這就去通知家主。”
兩天之後,正坐在阿爾漢主營帳中商討某三角區事件的安亦晴收到了一個訊息。
“你說是誰來了?”她挑眉看著站在門口的小病,笑著問。
“他說他叫安培嵐。”
安亦晴垂眸,嘴角帶著高深莫測的笑。片刻之後,她揮揮手,“讓他進來。”
看著小兵離開的背影,阿爾漢憂心忡忡,“小晴,安培嵐他和史密斯是合作關係。不會是你前幾天的事情敗露了吧?”
安亦晴攤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那件事,就算我隱瞞,安培嵐也有的是辦法把我揪出來。”
“那你準備怎麼辦?”阿爾漢有些著急。
安亦晴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麼,阿爾漢原本焦躁的心忽然就靜了。
“阿爾漢叔叔,你有沒有聽過華夏國偉大的毛爺爺的一句話?”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看著安亦晴離開的背影,阿爾漢嘴裡反覆唸叨著這句話,茅塞頓開。
營帳外面,安亦晴一身白色衣裙,負手而立,含笑望著迎面走來的年輕男人。男人穿了一身米白色西裝,精壯的身材和挺拔的姿態讓人看了移不開眼睛。他的頭髮烏黑而濃密,細碎的髮絲垂落在充滿溫潤柔和的眉心之間,更顯迷人。他的雙眼明亮,嘴角帶著溫潤有禮的笑意,好似一抹清涼的泉水,沁人心脾。
“安培家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諒。”安亦晴笑望安培嵐,嘴裡唸叨著各種華夏國文言文。
索性安培嵐的華夏語造詣不錯,也沒指責安亦晴是在可以刁難他。他微笑著,清涼如泉,“安小姐,這一次我是專程來看你的。”
安亦晴柳眉一挑,不置可否。她側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吧,安培先生。”
營帳內,還在思索的阿爾漢看見走進來的安培嵐看,立刻起身相迎。他吩咐手下送上新茶以及水果,然後十分有眼色的將營帳讓給了安亦晴和安培嵐。
“安培先生可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在這裡相遇?那一次可是經歷了好一番危險。到現在我也不知那飛機大炮是在對付哪路禍害,竟然打錯了人。”
正端起茶杯的安培嵐動作一頓,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兩下。
“安小姐倒是對我們的那次相遇印象深刻,到現在也不能忘懷。”
“那是當然。”安亦晴淡淡點頭,“當時一點準備也沒有,搞得大家狼狽逃竄。之後我就發誓,如果找到那個人,一定要在他的身上插滿一千根銀針,然後再放到大鍋裡把他蒸上一番。去皮拆骨抽筋,然後再把腦袋擰下來掛在這克欽大本營的旗杆上,暴曬三日。”
安培嵐太陽穴砰砰砰連跳好幾下,只覺得青筋都要爆出來。一個人在自己面前研究如何將自己抽筋扒皮,這感覺著實怪異。
看了安亦晴一眼,他忽然展顏一笑,“安小姐口味真重。”
“過獎,學醫的,都能聞著尿液喝冰紅茶。”
安培嵐的表情僵了,他垂眼看了看剛剛送到嘴邊的溫茶。茶杯是普通的白色杯子,杯中茶水清澈,泛著鏽黃,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像……
胃裡忽然翻騰了一下,安培嵐再也沒了喝茶的興致。被安亦晴接二連三的打擊,他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
“安小姐,上一次在r國我還沒跟你好好寒暄一番,真是對不住。”
“哪裡?那種情況下,安培家主若是跟我寒暄一番,恐怕那個什麼帕奇先生會拿聖十字架砸死我。”安亦晴一邊笑,一邊從小包裡掏出一張摺疊棋盤。
安培嵐看著她將棋盤展開、放好,然後又從小盒子裡倒出黑白兩色的棋子。
“安培家主懂圍棋嗎?”安亦晴問。
看著手捏黑色棋子的蔥白手指,安培嵐覺得微微有些晃眼,“略懂一二。”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下一盤吧。”說著,安亦晴將裝滿白色棋子的盒子遞給安培嵐,“來者是客,安培先生請吧。”
安培嵐抬眼看了安亦晴一眼,少女神色淡然,清澈的目光直視著他,嘴角的笑容溫暖和煦。她坐在那裡,似乎將這簡陋的營帳平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