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軍師,你這話說的有點兒太誇張了吧?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邵興推了推眼鏡,冷笑著說道。
龍在天看了看蔣榆,又看了看邵興,沒有說話。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鐘伯忽然冷哼了一聲,“小小年紀就知道挑撥離間,以後翅膀硬了還了得?!蔣軍師說的哪句話不在理?安亦晴和顧夜霖兩個人的手段是怎樣的你們大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看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是在上滬市囂張慣了就以為華夏國沒人了吧?!”
鍾伯的一番話含沙射影的將邵興的臉打的啪啪作響,臉色黑的嚇人,陰沉如水。
另一位青幫的元老級前輩看了看邵興難看的嚇人的臉色,笑呵呵的做起了和事老。
“鍾老哥,你這話說的在理,但是沒有那麼誇張。年輕人嘛,都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青幫不正是有這群沒心沒肺的小子才能存活到今天嗎?這件事好好商量,總有解決辦法的。”
鍾伯沒好氣的看了那個人一眼,對他老好人的左右逢源頗為討厭。
龍在天一直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看著大家的刀光劍影。
蔣榆看了看一臉陰沉的邵興,又看了看一臉不滿的鐘伯,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語的龍在天身上。、
感受到蔣榆的視線,龍在天緩緩轉過頭,冷厲的目光看向他。
注視著龍在天眼中的冷厲和黑眸深處的一絲懷疑,蔣榆就好像被人澆了一盆冰冷的水,從頭冷到腳,心死如灰。
青幫已經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龍在天竟然還只想著懷疑他!
一直抱有一絲僥倖的蔣榆忽然恍然大悟,青幫早已經不再是老幫主時的那個青幫,看似輝煌的外表下早已經是一片腐朽!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蔣榆在大家的注視之下,緩緩的站起了身。
“我言盡於此,還請幫主三思。如果大家不信我說的話,大可以等到一個星期之後看看青幫那時候的處境。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蔣榆走後,鍾伯也氣呼呼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幫主你好好想想吧,千萬不要讓老幫主的心血付之東流!老頭子身體不好,就先走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鍾伯用力關上,“砰”的一聲巨響砸進了眾人的心中。
大家忽然意識到,青幫,好像真的不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王者了!
之後的一個星期時間,安亦晴過得非常悠閒。白天她會抽出兩個小時時間去南家給受傷的李宇飛治傷,剩下的時間就用來實施玉元齋和華夏製藥的上滬市拓展計劃,晚上則跟顧夜霖兩個人優哉遊哉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小姐,到現在為止,上滬市已經有十二個官員落馬,公安局局長張磊首當其衝,徹底被趙振興拉了下來。不過現在有一點棘手的就是這些官員都拒不承認自己背後的合作伙伴是青幫,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有什麼把柄被龍在天拿捏著,所以才不敢說實話。”安之風將這六天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詳細彙報給安亦晴,上滬市如今已經兵荒馬亂,以顧夜霖為首的調查小組彷彿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尖刀,時時刻刻都在收割著貪婪者的骯髒之心。每天都有官員被拉下馬,每天都有其他的官員上位。然而,在大家所不知道的時候,上滬市的軍政兩界的形勢開始漸漸發生了變化。
聽了安之風的話,安亦晴仍然將頭埋在書中。
“龍在天不是傻子,青幫可是做的黑道生意,他的手中不可能沒有這些官員的把柄。不過這些東西抓著也沒用,他蹦躂不了多久了。”
“小姐,您說他手裡究竟握著那些人什麼把柄?”安之風問。
安亦晴聽到這話,緩緩從書中抬起頭來。她看著安之風,柳眉輕輕一挑,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能有什麼把柄?人最重視的無非就是家人和生命罷了。這些不正是青幫最拿手最擅長的麼?”
安之風恍然大悟,不過臉上有些愁悶,“小姐,青幫捏住了他們的軟肋,萬一他們真的死也不說實話該怎麼辦啊?”
安亦晴低低笑出聲,“阿風,捏人軟肋固然是好事,但是你別忘了還有一句話叫做物極必反。龍在天和邵氏兄弟這麼多年來囂張跋扈慣了,他們怎麼可能在意那些人的感受?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這些人被逼急是遲早的事兒。”
安之風點點頭,對安亦晴很是佩服,“小姐說的對,我們就靜靜的等著這些人被逼急,然後跳出來咬死龍在天和邵氏兄弟!”
安亦晴沒有說話,緩緩起身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