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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的象蝴蝶,有的象朵花,有的帶尖高高豎起上面帶簇英,還有光頭的。手裡拿著紅的、綠的、黃的和粉的大花扇子,呼扇呼扇地起舞,好象陽光下花叢中的蝴蝶,不停地舞動,有的一條紅綢子卦在脖子上,還有光著手的。扭得那個歡快勁兒,好象不知累。

進入“**”了!進入“**”了!那人又喊起來了,進入“**”了!進入“**”了!

我想:“進入**?進入**還不夠條件啊,列寧說過,**是什麼?**是社會主義加上電器化。我國電氣化還早的呢,廣大的農村還沒有電燈電話呢,進入**不夠條件啊,這不是瞎說嗎……”

再說,在老百姓中買生活必須品還都用票呢,物資還沒到極大豐富,還沒到要啥有啥呢,怎麼能說進入“**”了?因為糧食少,不能敝開肚皮吃,才採用瓜菜代,就是用瓜菜代替糧食,讓大家填飽肚子。糧票,分為全國糧票和地方糧票兩種,全國糧票在全國通用。老百姓想用全國糧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拿著“糧食購買證”到當地政府去辦理手續,要換十斤全國糧票得從“糧食購買證”上叩掉十一斤半糧食和二兩豆油,當時我們這裡吃供應糧的,居民每人每月二十七斤半,每人每月節約半斤,當教員的(我父親是教員)每人每月三十一斤,還得節約一斤。瓜菜代,每戶每天三兩菜,買土豆只能買雞蛋大小的兩個,還不是天天有。怎麼辦?只好去買“乾菜”。這“乾菜”不是秋天各家各戶晾曬的乾菜,而是秋後或冬天在菜地裡用筢子摟的黃黑黃黑的乾菜幫子!這種黃黑黃黑的於菜幫子要用礆水泡兩天才能吃,我們家四、五天就就得買一次。有的人家將苞米骨子或玉米秸稈磨成面,燙大餅子。黃黑了黴的菜幫子和苞米骨子面大餅子,沒有一點兒營養,只能填飽肚子。我父親得了營養不良性浮腫,全身都腫了,臉腫得象饅頭,兩條腿腫得象兩條棒子。那年春節,我們全家7口人,僅買了4兩肉,2個雞蛋,包了一頓餃子。

布票少得可憐,每年每人2。7尺,做什麼都不夠。

人民群眾要吃沒吃要穿沒穿,這就是“**”了,純屬胡鬧!

我轉過身去,看見供銷社大門前,則是另一番景象。還是一大群人,在那兒七吵亂喊,鬧哄哄的圍著什麼。我隱隱約約地聽清一句話:

“這能買多少錢?一口大櫃五六十斤,一個箱子二三十斤,能買個三十二十的有啥用啊!要知道這樣,我就早把它劈巴劈巴燒火了。哼!”

………【第74章 大買大賣】………

我擠到跟前一看,是一個大蹦秤。過秤的人非常認真,每秤多少斤分毫不差。往後面一看,二十多輛大車拉著箱子,大櫃,在那排隊。我心裡納悶兒,這是幹什麼?這箱子、大櫃過秤幹什麼?我問身旁的人:

“這是幹什麼呀?”

那人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沒吭聲轉身走了。

我又問一位:“他們給箱子、大櫃過秤幹啥?”

這人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我又問一位:“同志,他們這是幹啥?”

“幹啥?你沒長眼睛啊,你不會看嗎!”這人的情緒很大,拉拉著臉,對我橫眉冷對,“過秤幹啥?過秤有大用途!這都是黃金,你為啥要吃飯?哼!你不會自己看嗎!問啥!”

“不告訴拉倒!什麼黃金?我吃不吃飯和你有啥相甘,不明白我就問嗎,你急啥呀。”

他看了我一眼,說:“真沒勁!”轉身走了。

我看見,大秤後面堆著大櫃、小櫃和箱子。上落的大櫃被風一吹直晃,還出低沉的嘎吱嘎吱的響聲。單擺的小櫃和箱子東一個西一個,亂糟糟地一大片。還有幾個人在那兒叮噹叮噹的拆櫃板子。我還是沒懂這是什麼意思,我指著那堆大櫃問一個老頭:

“這是幹什麼?他們要這些櫃板子幹啥?唉呀那不都拆壞了嗎,他們買這麼多箱子櫃幹什麼?”

老頭瞅瞅我,說:“還真沒看出來,你還真可憐這些東西。看你胸前戴的牌子你是學生,對吧。學生整天唸書能懂個啥!唸書都念傻了。你沒聽說過,我國進入‘**’了,不,我們這兒進入‘**’了;就我們這兒。從此就不愁吃不愁喝了,要啥有啥,‘**’你懂嗎?”

我看著老頭,心裡琢磨著,“從此就不愁吃不愁喝了,要啥有啥?我所缺的學習用品也不用愁了。”

老頭接著說:“各家各戶的東西通通歸公,通通歸公,什麼大櫃、小櫃和箱子,什麼雞鴨鵝狗都不準有了,這些東西放在家裡,不就成資本主義了。我看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