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結論,她望向他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那一刻突然感覺,似曾相識。
☆、年輕捕快
當戰箏把那支白玉簪插在小七發間時,她靠近他耳畔笑吟吟低語道:“這是作為你那塊玉佩的回禮,收下它,以後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小七果斷反手抱住她,垂眸輕吻她的鬢角:“本來也是你的人。”
“嗯,如果有一天你逃走了,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追回來。”
“為什麼要逃走?”他平靜看向她,回答得理所當然,“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有她在的地方,是他得以安定的歸宿和寄託,他是無根浮萍,甚至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失去了她會怎樣。
但他是清楚的,她不會離開他,正如自己承諾過永遠守護她一樣。
這樣就足夠了。
午後,陽光正暖。
戰箏換了件色澤明麗的衣服,像只展翅欲飛的小花蝴蝶,她興趣盎然拉著小七從街道這邊逛到街道那邊,吃遍了所有小攤販的美食,胃口好到令人咋舌。
“藕粉糖糕太甜了。”她一面批判著點心不合口味,一面風捲殘雲將其盡數消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用正餐?”問話自然得彷彿剛才大吃特吃的根本不是自己。
小七微笑著向前一指:“煙雨樓。”
“我聽自家老頭兒提起過。”她煞有介事摸了摸下巴,“煙雨樓的廚子手藝好,可煙雨樓的姑娘也同樣熱情似火。”
“你不喜歡熱情的姑娘?”他把最後一塊松子糖遞給她,而後雙臂略一用力,將她離地抱起託上自己的肩膀,“可紅蓮也是。”
戰箏失笑:“紅蓮聽到你說這話一定不會太高興,我指的是那些姑娘可能會來主動撩撥你,陪你喝酒給你唱小曲兒,如果看你生得俊美,還可能願意陪你睡一夜……”
他斬釘截鐵打斷了她的話:“只有你能陪我睡。”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然而戰箏還是聽著怪彆扭的,她尷尬把臉轉向一邊,“吃飯吃飯,去煙雨樓,就這麼定了。”
煙雨樓的跑堂吆喝一聲,把兩人迎上二樓,找了處視野開闊的好位置憑欄而坐,然後以手勢朝後面示意,不多時,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依次走出,有彈琵琶的有吹笛子的還有彈古箏的,每一個看上去都多才多藝,惹人憐愛。
戰箏不禁感慨,這些人要是都蒐羅到孤絕峰去,組織個天生門戲班子也好啊,就由紅蓮主唱,反正那小賤人嗓子好,業餘時間還能賺點零花錢。
她正遊離著呢,忽聽最前面那位抱著琵琶的姑娘開了口,著實是鶯聲燕語,婉轉非常。
“公子想聽什麼曲兒?”
小七不說話,只詢問般看向她。
她替他回答:“就江南小調唄,儘管選你們拿手的。”
她倒是想聽點有意思的,什麼哥哥妹妹龍戲鳳,含羞帶怯牡丹紅……算了吧,小七還在這裡,不合適不合適。
不過那姑娘卻笑了:“公子來煙雨樓也帶著家中小妹麼,兄妹感情真好。”
“她不是我妹妹。”
小七反駁得特別認真,戰箏在心裡偷笑,表面上卻仍是一本正經地點頭:“對,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未過門的夫人。”
姑娘們齊齊嚇了一跳,有膽子大地就多問了一句:“敢問小姐您……已經到了出閣年齡了?”
“年齡不重要,反正遲早都要嫁的。”戰箏瞥了她們一眼,“所以你們就不必見色起意了,後面那位,你偷看我未婚夫半天了注意素質。”
“……”
於是姑娘們帶著一臉“長見識了”的古怪表情,終於開始安安靜靜彈小曲兒,環境氛圍良好,很適合談情說愛。
而戰箏和小七也真的在談情說愛,倆人你給我夾菜,我給你盛粥;你給我挑魚刺,我幫你剝蝦皮;你問我吃飽了沒,我告訴你再點些別的菜……誓要虐盡天下單身狗。
看在銀票的面子上,圍觀的姑娘們無法表示憤怒,但實際行動卻出賣了她們——有人彈得走調了,還有人弦都折了一根。
任憑是誰看見一翩翩佳公子被黃毛丫頭拐跑了,恐怕都會覺得很浪費資源吧。
然而正是在如此安逸的氣氛下,冷不防有一聲驚叫傳來,隨即戰箏忽覺背後風聲異動,她尚未轉身,小七的速度卻比她更快,轉瞬已閃至面前,將差點砸在她後腦勺的一個瓷杯牢牢接住。
瓷杯在他掌心被攥成粉末,他朝始作俑者望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