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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一反常態的楊妃。

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李倓,雖然喜歡她,發自內心想要佔有她,可是作為梟雄,是不會當真去相信任何人的。因此,遭其反噬,控告自己謀反,甚至**後宮這種情況,早被算計到了。倒打一耙的證據,也不知準備了多少,偏偏對方並未指名道姓。如此情況下,若是主動去向李隆基證明“清白”,只會適得其反,惹來嫌疑。

“諸位放心,畢竟不止眾愛卿賭上身家性命,本王也早已豁出一切。若是事敗,也許各位還有逃出生天的手段,本王卻是必死無疑,試問這等情況下,我又豈會不謹慎行事?”

李倓誠懇的話語,倒是讓原本面色不好的幾人神色稍緩。

“那麼,原本的計劃,是否要稍作改變?”

一名儒雅清癯的中年文士,撫著顎下數寸美須,淡然問道。

李倓頷首表示認同。

“不錯,雖然大體上依舊是按照原計劃執行,細節上必須要稍稍改動。至於如何變動,就要勞煩程先生為本王謀劃了。”

那中年文士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於是,幾人又開始了一番商討,千種陰謀,萬般毒計,就在這看似充滿儒香氣息的書齋中,如潮湧出。

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在場足有九人,然而開口的卻只那聊聊數人。至於其他幾位正襟危坐的朝廷大儒,其實只是想來混個從龍之功罷了。這些,現在看似毫無用處的傢伙,在事成之後,俱都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古來如此,所謂正邪,不過儒家一張嘴。

燕棲堂前,花落誰家?

依舊在那富麗堂皇的建寧王府內,不同的是,此處環境頗為清雅,處處透露著自然的氣息。

池塘邊,一間明顯是新起的草廬,突兀的夾雜到了錯落有致的建築群中。

究竟是誰人,在堂堂王府中都要結廬而居?

“吱呀”一聲,木製的屋門開啟了,從裡間走出兩道人影。

同樣白袍加身,同樣腰掛佩劍,同樣俊偉儒雅,甚至連那接近九尺的身高,都相差無幾。

不同的是,一人長髮及膝,另一人卻盤束起髮髻。縱使身上俱都透露著陣陣出塵之意,年少的那個明顯要朝氣勃發,而另一者相對就要沉穩許多。

此二人,自然就是王府內坐鎮的超級高手,名震天下的“夜魔”楚翔,以及,當年的“天下第一奇男子”,俠客島島主,九天之皓天君——方乾。

兩人來到池塘邊的棋桌旁,卻並沒有對弈互博。

揮袖將擺放整齊的棋子撫落一地,偶有幾顆掉入池塘,激起數朵水花。

如此放浪形骸的舉動,非但未能引起此間主人的惡感,反倒是叫那“奇男子”頻頻點頭讚許。

白衣少年這才施然取出酒壺,戲道:“琴棋書畫,我一概不通,倒是這美酒佳人,淫詩划拳,還能來上幾把。”

方乾啞然,世人皆知其博學多才,萬般雜藝無所不精。是故每每與其相交,無不投其所好,自請棋書畫入手,唯面前這少年,未經主人同意,冒然闖入屋宅,直言要於己辨武論道。偏偏所述觀點無不新奇,令人茅塞頓開,甚至許多困擾多年的問題一朝解惑。

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誠不欺我。

“無妨,划拳我雖然不會,飲酒作詩自問倒也勉強。”方乾颯然笑道。

其實,從見到這個少年第一眼起,心中便升起了好感。可能,是因為兩者“心意”相近。

楚翔領悟了屬於自己的通明劍心,方乾同樣也覺醒了玲瓏劍心。

武者相交,本就是那麼簡單,對於凡俗,自然是萬種不屑,諸般手段儘管使出,不過是搏一樂趣。但是對於同樣層次的高手,心中卻總會帶上一絲親近和尊重,縱使相互為敵,在沙場上自然是以命相搏,但若志趣相投,背後也未必不能把酒言歡。

正如那劍聖。世人只道自己敗於其手,必定懷恨在心,又豈知不服固然是有,嫉恨卻是半點也無。

埋劍刻書,怨憤離去?可笑,江湖謠傳,能信否?

若當真葬了“飛景”,此時手中的,又是何物?

對於武者來說,兵器就是生命。對於劍客來說。劍,不啻妻友。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此,本非虛言。

奈何江湖多俗類,芸芸眾生,有幾人明瞭我心?

飲一口純釀,與知交之人聊些家常,如此,足慰生平。

“方兄,三花可成?”楚翔隨口問